ODA牌鲨鱼断头台

事件は会議室で起きてるんじゃない!
現場で起きてんだ!

【办公室恋情】(甲斐正午x铃木大辅)


休息日的早晨,因为工作养成的生物钟而早早睁开眼睛的铃木清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以免冲到喉咙口的尖叫突破了他岌岌可危的控制,惊醒身边还在熟睡的甲斐。


他用力的揉揉眼睛,躺下,重新起了一遍床,又战战兢兢的瞟了一眼枕边,终于不得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睡在他身边的,真的是甲斐。


正确来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间宽敞的吓人的卧室——应该说是他睡在甲斐身边才对。


铃木按着胸口,强压下疯狂爆炸的心跳,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镇静些。


他最后看了熟睡中的甲斐一眼——他永远被西装三件套武装着的刻薄傲慢的上司睡着的脸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


这个念头只在他脑海里浮现了零点一秒,随即铃木就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抱起地板上揉皱的属于自己的昂贵西装,溜出了房间,直到掩上房门猫到客厅里喘了口气,铃木才有余力捂上自己隐隐作痛的腰。


而这栋房子又实在太大,从卧室爬到大门的距离也足以让铃木心惊胆颤,等他这样一个经历过一夜剧烈运动的人终于成功的连丁点声响也没发出的离开这一大块产权上属于甲斐的领地时,他的腰更痛了。


双开的大门打开,阳光从头顶上洒下来,刺眼的要命,路边有两只野猫正在亲热,铃木看着它们,终于彻底没了力气,他走下台阶,蹲在门口长长的叹了口气,仿佛这样就能把这桩荒唐事变成过眼云烟全部吹散似的。


很难怪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毕竟,眼下已经不是他总算结束一周的工作,去哪里喝了一杯,在酒精的作用下和调过情的漂亮小姐睡了一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这样的普通戏码了。


要知道,他明明是一个连普通戏码都没有彩排过的新手,命运却太过眷顾他的人生,大手一挥,直接给他安排了死亡剧本,让他爬了上司的床。


这是上天对与众不同的人的磨练——在铃木过去身处逆境的时候,偶尔也会这样安慰自己,他是一路优秀着长大的,相较于人生艰难,更不甘平庸。可谁想不平庸到上司床上?


而现在,铃木开始为自己与众不同的能力而头痛了,因为他的记忆力比放电影还可靠,电影尚且有卡带的时候,而他脑海中的放映机从头到尾都是那么流畅,是永远顶配的精密仪器,顶多因为酒精有点屏闪,缺了点画面,但在他需要回想什么线索的时候,连手指都不用动,神经末梢应声而动,已经事无巨细在他头脑中自动播放了。


所以,他无法推脱说自己忘了这件事的开端,也不能狡辩说是那瓶香槟的错,因为他清清楚楚自己没喝多少,也明明白白这不是一桩意外,更不用说昨晚到底是处在一种什么样的气氛……


他不知道对方是否心情愉悦,但至少甲斐还有闲心解下自己的手表放在床头,他也还记得那盒从抽屉里拿出来的刚开封的安全套——他们都是清醒的在做这件事情的。


两个成年了很久的成年人,不存在教唆与被教唆,理应完全的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但若是一定要把因与果摘分开来仔细清算,或许,还是自己的因素要更多一些。


是的,全部都是他的错,铃木不知道这件事具体是如何发生的,但是当他脑海中轻轻响起如同微波炉热好食物时‘叮’的一响的时候,就为时已晚,已经无可救药了。


先开始的时候,他只不过是在工作中多看了甲斐几眼。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那是他的上司他的老板他的金主,在面对甲斐时他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那句被甲斐天天挂在嘴边的解雇他已经听到耳朵起茧,但是对于贫穷的他来说依旧奏效。


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么有趣且奇妙,甲斐高高在上,对他说话的时候都要抬着下巴,可他就是对他倾羡又憧憬。


这是铃木只在私下,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承认的事情,而理由再简单不过。


甲斐把他从不见光的深渊里捞出来,给了他有生以来第一份不是按小时计费的工作,让他西装革履挺直腰板体面的进入社会,对他百般刁难,教他成长,而又成了他的后盾。


这不仅仅是有了个可靠的上司而已,这是他的新生。


人对给予自己太多第一次的人往往产生更为复杂的感情,铃木天资异禀,头脑聪明,情感上却依旧不能免俗。


他常常注视着甲斐,从他的眼睛开始,他偶尔在傍晚走进他的办公室,于是夕阳沉了下去,侧颜被打成剪影,琥珀色的瞳孔透亮而澄澈,如同陷阱。


甲斐事名副其实的精英,那副高高在上模样是与他能力完全相称。英俊,潇洒,优雅,从容不迫,胜券在握,得意洋洋高调嚣张,这些完美的中性的惹人眼热的词汇可以任意用在他身上,只是有个前提,得在他工作的时候。


甲斐一看到他,就要从头到脚说个不停——要把他从窗口丢下去自由落体,要斩钉截铁的炒他的鱿鱼,独裁专断不准他参加会议,又要他一天工作四十八个小时燃烧生命,他闲得发毛又忙得要命,他从晚到早都不得安宁。


而从早到晚又是同一盘磁带翻来覆去,他通勤路上的信号灯总是堪堪变化,而东京仿佛亘古不变的钢筋水泥大厦丛林全都以甲斐的意识为转移,玻璃反射着刺眼的阳光,甲斐大步流星闭着眼睛喝咖啡也敞敞通行,而他跟在后面骑着他的破自行车,背着包攒足了精神说早安,甲斐也就只是让他过了及格线而已。


甲斐要他这样,甲斐要他那样,甲斐让他加班,甲斐叫他去办公室,甲斐发出的命令他都要点头说好,甲斐的皮鞋走近他的小桌板哒哒哒哒的声音——他那双几十万日元的皮鞋实在是太响了,甲斐的人缘那么差,怎么就没人投诉过这件事情?


他的脑子里像堆满了絮状物一样被甲斐塞满了,铃木大概是忘了他们的事务所到处都铺着精美厚重的地毯,他的同事们都被地毯和A4文件包围,唯有他一个人,自己把自己丢在了甲斐的包围圈里。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足够聪明,却太过迟钝,他不知道自己穿着那套甲斐买的西装看起来比别人愉快许多,不知道自己叫甲斐律师时的语调软糯又轻佻,不知道加班到深夜后的早晨心情为什么那么棒,特别是他的同事们都睡在桌子底下,而他睡在甲斐办公室的沙发上。明明都是同样的腰酸背痛眼眶发涨。


他天天都那么开心,甲斐懒得理他,直到他堂而皇之,佩戴上那只手表。


他过目不忘,于是从工厂长拎出的一列样式中挑出了他最想要的那一个,尽管甲斐说他的收入配不上这块表——那又如何,他永远对他挑挑拣拣,可他就是想和他用一样的。


他一一细数过自己所持有的特权,他在甲斐面前躺着玩游戏,他把甲斐的办公室搞得乱七八糟,他能抛着甲斐的宝贝橄榄球让它做半空旋转三周跳,这间事务所里有过这样的先例吗?


只是他而已,于是他沾沾自喜又患得患失,下班后开开心心的喝得烂醉,上班时坐在属于他的一半轿车后座上背脊紧张,他一直处在一个半兴奋的状态,没注意到甲斐狼一样的眼神不仅仅是用来抓对手的弱点,有时候,也顺带踩一踩他的痛脚。


铃木实在太过松懈了,年轻人是藏不住喜欢的,他不知道自己盯着甲斐的眼神好似草莓牛奶配方糖,不知道什么是嘴角勾不住笑眼神藏不住光。他毫无意识的与他接近,想要碰杯想要击掌,气味,气息,体温,瞬间的停滞又流失;掌纹,伏线,脉络,片刻的缠绵却溜走。


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他自以为的,他毫无自知的享受着这一切,直到他那天递上了一本名目一点都不重要的报告书——


他还记得自己撑在桌上眼神发光,不过那并不重要,他在看着甲斐的时候永远眼神泛光,重要的是上司的评价。


而甲斐翻了翻文件,欲言又止,盯了他半晌,最后冷不丁抛出了一句话,却不是对他工作的嘉奖。


“一般来说,我是不会和同事发展出工作以外的关系的。”


“诶……?”


铃木只是把这个疑问词说出口,就忽然明白了自己这段时间究竟在发怎样的疯,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


他头脑中警铃大作,咣咣作响,草莓牛奶倾倒下来,泼了他满身满头。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所谓忽如其来的爱情,不过是你尚还沉在梦中,而周遭却已经天色大亮。


他演技蹩足捉襟见肘,走在路上谁都能看出这个年轻人正被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恋情困扰,只是他们不知道问题的答案,而甲斐知道。


铃木愣愣的看着甲斐,好像又被丢回了海水中央,这一回他不会游泳,泳圈漏气,怀中还抱着一个铁秤砣,是他自己非要抱着的,庸人自扰。


他发着呆的时间里,甲斐已经神色如常的看完了他差强人意的报告,A4的文件纸轻轻敲在了他的左腕上。


“听明白了就快回去工作吧。”


左腕上,那只同款不同色的手表齿轮‘咯哒’一响,精心调适过的表带仿佛一下子拴紧了,勒住了静脉血管,牵扯着心跳。他搭不上这只手表,也搭不上真正与这块手表相衬的人。


铃木抱着那叠已经沦为废纸的报告书逃出了甲斐的办公室。


后来的日子就有些悲惨了,工作恰到好处的忙碌拯救了他的风雨飘摇,他干脆一天工作72小时,把自己变成一台碎纸机聒噪着把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都绞成碎片吞下去,他躲着甲斐,又控制不住想偷偷看他。


可甲斐一如既往,他什么时候都一如既往,枪林弹雨也吹不动他的一根头发,铃木不知道自己该为此感到高兴好在没丢了工作,还是该稍稍伤春悲秋几分钟原来自己的存在感并没有多少。


不过该上的班还是要上,该出席的应酬也必须要笑脸相迎,就在昨天,昨天晚上,等他们从宴会厅里走出来的时候铃木已经喝得脸上发烧,他意识清醒,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朝着甲斐傻笑,嘴角弯着,露出牙齿,而眼瞳闪着温软的光,正大光明的盯着他,他已经许久没有勇气直视甲斐的眼睛了,甲斐因此改变了主意,把他从最后一班的地铁站门口喊上车,说要送他回家——


后来……就把他送回了他的家,就成了这样。


这是铃木目前能捋清的全部前因后果,关于这段荒谬的单恋和现下这个荒诞的早上。


路边那两只亲热后的野猫正在互相舔毛,它们互相舔了一会儿之后,各自分开,一只往左边走,另一只往右边去了。


铃木看着它们,头脑发胀,要是事情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他一下子站起来,往地铁站走,走着走着,偷偷拿出手机瞄了瞄——


或许甲斐还没有醒吧,他会和他打电话吗?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件事,要不还是等等再说吧?


光是这么想着,腰就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的抗击打能力真的很弱,而甲斐的腰力看起来是真的很强。


可是铃木没想到,甲斐的耐心也和他的身体一样持久,他度过了一个惴惴不安没有半点轻松的周末,他的手机却连响都没响。


想想也是——铃木窝在床上抱着手机失魂落魄,甲斐见识多了大风大浪,怎么可能会为这种事多跳一跳心脏……再想下去似乎就有些令人难过了,于是铃木为了不让自己太难过,决定换一种思路,还是当作甲斐还没醒吧。


可是,就算甲斐能睡一整个周末,他也一定会光鲜亮丽的准时出现在办公室,这是铃木最清楚不过的事了,现在,甲斐就趾高气昂的坐在他的高背椅上,指着桌面上摞了半米高的资料发号施令。


“抱走,背完。”


铃木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肢体语言丰富到了演哑剧的地步,可他在甲斐一如既往的眼神攻势之下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最后还是抱着资料回到了他的小办公桌,分了三趟。


最后一摞搬完,资料砸在铃木的桌板上砰的一响,他了解甲斐的态度了,哪怕他们上了次莫名其妙的床,天亮了也依旧没什么好戏可上,比那两只野猫还不如——它们至少还会互相舔舔毛。


他决定今天一天工作一百个小时来忘记这件事情,然后在下班后找间酒吧喝点什么,当一个讨人厌的醉鬼,在回家路上踉踉跄跄的痛骂他的上司一顿。


真可怜,他只有在喝多了的时候才敢这么做,当秘书小姐来告诉他说,下班后去一趟甲斐律师的办公室时,他还是乖乖点头说了声好。


随后那些条例条款铃木一行都背不进去了。


甲斐怎么这么会惹人心烦?


可那怎么能怪甲斐,先暴露弱点的人自讨苦吃,而他全身上下都是弱点。铃木回想起自己过去这几个月做的傻事,把头撞在了桌子上,不客气地说,简直就是把热恋在写在了脸上。


实在是太糟糕了。


铃木一直到很晚才去甲斐的办公室,他一直在等,等到事务所里不剩下多少人,而那些剩下来加班的可怜虫头发像乱草根本无暇顾及旁人的事情,才磨磨蹭蹭的往走廊那边走。


而甲斐的耐心也一如既往的可怕,他的办公室里亮着灯,却没发出半点声响,铃木透过玻璃往里看,甲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像假寐的狼。


在他打开门的时候,甲斐的眼睛瞬间睁开了,仿佛能听到‘叮’的一声,如同开餐前的铃响。


这种气氛很怪,他们之间的气氛从未这么奇怪过,铃木站在办公桌前,仿佛被剥光了衣服,无处遁形,甲斐的目光缓缓的从他身上掠过,从头到脚。


他紧张的都快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现在该上演什么样的戏码了?是该解雇他让他走,还是给他结了这个月的三倍工资再让他走?劳动法案里有过这一条,他记得支票就放在甲斐右手边的那个抽屉里,拿起来非常方便,他已经收到过一张了。


就在铃木胡思乱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甲斐真的动了动他的右手,铃木顿时浑身僵硬起来,可甲斐却不是去打开抽屉,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


是他的手表,逃跑的时候太过仓促,忘在了甲斐卧室的床头柜上,也或许是遗落在了床单被褥里的任何一个地方,如今被甲斐找出来,放在他面前,像罪证一样。


“不是喜欢的不得了吗,昨天早上连招呼都不打就跑掉,不想要了?”


铃木撇撇嘴,他总觉得甲斐话中有话。低下头,他的手腕已经空了两天,不太习惯,空落落的,他却没有去接那块手表,而是回答道:“我不是甲斐律师,不是每件喜欢的东西都可以轻易得到的。”


说完后,他偷偷抬起眼,而甲斐的表情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在说什么傻话,喜欢的东西主动去拿不就行了吗?你昨天,不对……前天晚上,不是表现的很好吗?”


前天晚上?前天晚上他的表现还真是可圈可点。


铃木终于不得不从行为上正视起了自己,他记得自己上了甲斐的车,在车上傻笑,甲斐把他送到公寓楼下时,他已经倒在后座上睡了一觉,干活的是他,为了这场功成名就者的酒会,他已经二十几个小时没合眼了,于是他窝成一团,拒不下车,车停了没多久,窗外的风景再度变换起来,等他睁开眼,自己已经出现在了甲斐的客厅里,躺在沙发上。


是不是在属于甲斐的地盘,他永远只能睡在沙发上?


这怎么行?他还记得自己发起了酒疯,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装的,他一手拍在茶几上发出了宣言,他说,他要睡床。


记忆到这里已经非常清楚了,站在办公室里,铃木的耳朵根染上了可疑的红晕,是不是夜晚和香槟会让人发狂,要不然,他到底是怎么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而甲斐在办公桌里慢悠悠的站起了身,缓缓走过他的身旁,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刹,更糟糕的记忆苏醒了,是倒放的,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昏睡前甲斐俯视着他的脸,在那之前有呼吸的震颤和皮肤本真的灼热,香槟味的热吻,鼻息里古龙水的味道,汗水淋湿了他,从上到下,甲斐的手刚好一握他的腰,他的手抚乱了甲斐的头发,而床脚一灯如豆,照着满地乱丢的西装,光线与阴影缠绵,融为一体,热得人头晕脑胀。


前面的铺垫已经足够火热,跳帧屏闪的那一段画面终于回来了,无论他回忆多少遍,他都清楚的记得,在那天晚上,是他像滩高浓度枫糖贴在要回卧室的甲斐身上,可走到床边,他被撕下掀在床上,却是甲斐先吻的他。


身后的酒柜打开了,玻璃柜门发出‘咯噔’一声轻响,甲斐端着两杯酒回到他身边,把其中的一杯给了他。


意识到他已经想起了全部的经过,而那段经过让他脸红心跳又忍不住笑,他傲慢的上司看上去心情不错,向他举起了杯。


“现在,为了庆祝你有了一个成熟可靠战无不胜的情人,来喝一杯吧。”


战无不胜,谁会在一段恋爱关系开始时像这样夸奖自己?铃木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真是太傻了,他怎么没早点到甲斐的办公室来呢,他早就迫不及待想庆祝这件事了。


铃木举起酒杯,眼睛笑得像月牙。


叮。


两个杯子轻轻一撞,他发誓,那是他听过的世界上最悦耳的声音,他的心脏跟着美酒一起晃了晃,酒的滋味也温暖绵长,能让他回味好几个晚上,可他的情人却不会让他开心太久。


“资料,背完了吗?”


铃木差点被酒液呛到,他靠在甲斐的办公桌边抿了抿嘴,真煞风景,可他知道自己依旧盯着他傻笑。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办公室恋情的话,那也太棒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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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现在!!!立刻!!!now!!!!!

而且甲斐这个角色其实才40岁啦……睡一睡年轻人根本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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