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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16】源治x叶藏(回家吃饭特别篇)(常回家看看)


【常回家看看】


01


有两条长腿和宽阔肩膀的大男孩利落的脱下身上的黑T恤和松松垮垮的挂着条链子的裤子,他把短袖扔到床上,把地上的长裤踢到一边,往后捋了捋头发,低头在装的鼓起来的书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上面印着品牌logo的包装袋,从里面先拿出衬衣,套上两只袖子,然后不紧不慢的从底部开始一颗一颗的往上扣扣子,衣摆遮住一半灰色的四角裤下包裹的臀部,很快他就穿好了衬衣,紧接着拉上西裤,结实的腰线和衬衣一起收进皮带里,皮带扣到倒数第二格,黑衬衣和黑西裤把挺拔的身躯完美分割——如果他就这么走在街上的话,一定惹眼的要命。

他踩着拖鞋走进浴室,手指粘了一点发胶,一丝不苟的对付起自己的头发,弄好之后洗干净手,抹过下巴上留着一点的胡渣,对着镜子整了整领口,挑着眉毛显然对自己的样子十分满意。

稚气和青涩在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棒的成熟男人的气味。

脸上的伤口全都好的差不多了,浴室昏暗的光线和一丝不苟折好的领口让他锐利的侧脸更加硬朗,叶藏打开浴室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源治……?”他眨了眨眼,似乎对眼前的帅气少年忽然变换的外形和气场有些不习惯,虽然让人眼前一亮,但他从来没有见过源治好好的把衬衣扎进裤子里的样子,不,应该说,连好好穿衬衣都没有过。

“你在干什么…?”

“啊,你回来了,”源治低头扣着袖扣,用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的语气说着:“去准备一下,跟我回家里。”

“诶?”叶藏直到源治的手摸上他的头才反应过来他到底说了什么。



上一次泷谷英雄先生不合时宜的短信没有成功的叫去两个纵欲过度的人,于是吃断头饭一样的见家长晚饭一直被无限期的向后拖延,直到昨天源治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

面对电话那头说着再不来就永远不要回来了的父亲,终于拖无可拖,把时间定在了第二天的晚上。



“……这种事…”

叶藏诧异的表情让源治挑起了眉毛, “怎么了,昨天不是说过了吗,你忘记了?”

“不…我是说,你有必要穿成这个样子吗?”叶藏扯了一下源治的袖子,把他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帅气程度绝对满分,但是,“太正式了吧。”他小声嘟囔着,“像是要去结婚一样。”

“啊……有吗,”源治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有些兴奋的想到,如果今天成功了的话,结婚还有什么问题吗?



“源治很紧张吗?”

“才没有!”

“嗯,才没有,”叶藏绕到他身后,从后领扯出粗心大意的藏在衣服里的吊牌,拿起火机烧断缝着的线然后把它丢到垃圾桶里,“还真是一点也不紧张呢。”

不紧张到连这么戳人的硬纸logo都感觉不到。

源治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暗色花纹的领带递给叶藏,“帮我。”

明明自己不会打,使唤起他来还真是理直气壮呢……虽然这么想着,叶藏还是愉快的接过了领带,源治低下头让他把领带绕过自己的脖子,然后他试着用自己记忆里的方式为源治搭配上昂贵精致的装饰品。

叶藏细腻白皙的手指与暗纹的布料缠绕在一起,这样的场景本就十分值得欣赏,他垂着头慢条斯理的打着领带的样子就像是个优雅的贵族,温柔的动作和此时平和温暖的气氛又让源治觉得他像是自己体贴入微的妻子。


叶藏替他紧了紧领口的结,拍了拍他的胸口,“这样就好了,有觉得很紧吗……”

“叶藏,”

“嗯?”

源治抵上了他的额头,双眼直视他的,对方也睁大了漂亮的眼睛与他对视,瞳孔里柔柔的光就像有神奇的功效一样迅速的平复了他砰砰砰从昨天吵到今天的心跳,他突然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多余,就像是在问他自己。

“你会怕吗?”

“也许会吧……”他眨了眨眼睛,发生在他身上的死亡与丑恶罪行早已数不过来,他应该早就能从容面对来自源治家长大人的愤怒,但总会…有些紧张。

叶藏轻触了一下源治的鼻尖,想要安慰一下眼前神经紧绷的要死却还在自己面前强装镇定的大男孩,

“我曾经最害怕活着。”

“那现在呢?”

“现在最害怕一个人活着。”



————————————————


02

泷谷家的门庭不比一乃家的那样恢宏大气,但是进门之后的杂乱感反而让叶藏松了一口气。

没有那样井井有条的摆设,也不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取而代之的是任何风格都聚于一堂的微妙感。传统的木梁架在头顶,可是屋顶上还挂着低垂的几乎可以碰到头的吊灯,欧式的沙发垂着流苏,桌上堆着木雕和铜器,地板上各种风格的艺术品随意的摆放着,角落里还靠着一大堆棒球棍——不知道上次源治被揍有没有用到里面的某一根。

这里不是牢笼,也没有怪物,这里只是个普通的宅子。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装,不知道源治是从哪弄来的,他们俩的这身打扮让来开门的管家大跌眼镜,虽然恭敬的低头叫了少爷但还是不住的抬头看他。

而源治的父亲与他们见面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臭小子,你今天是带人来砸场子的吗?



源治和叶藏坐在同一边,他的父亲坐在矮桌对面,分庭抗礼的气氛让人觉得有些压迫,但显然刚进门时叶藏到位的礼数与良好修养让这次会面的开头不至于太差,以至于现在,大家都在各怀心思的捧茶微笑着。

只是,这样诡异的沉默真是太尴尬了。源治甚至感觉自己手中的茶水已经在慢慢变凉,最后他还是没有熬过老奸巨猾的老头子,主动咳嗽了一声进入了主题。


“那个,爸,这个是叶藏,”他扯了扯自己明明系的很合适现在却觉得紧了的领带,看了眼身旁坐的端端正正的恋人,深吸了口气道:“我的……男朋友。”

早就很自然了的关系在父亲面前说出来却还是觉得难为情。

泷谷英雄抽了口烟,“哦,不叫我老头子了?”

“咳……当然,”少年握着茶杯的手越来越紧,“我今天,把他带回来给…您看了。”

“哦。”

泷谷英雄懒得再去看好不容易用了敬语,额头上都要冒汗的傻儿子,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遍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但是跪坐着保持善意的笑脸的叶藏——的确是个好看的男人,面孔的每一处都长的恰到好处,大大的眼睛和今天干净整洁的打扮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从不让家长失望的好学生,就连别到耳后的翘起的发尾都让人觉得有些可爱。这样的男人,若是有什么索求,或是稍稍示弱的话,又有谁会拒绝他呢?

有过许多人生际遇的男人和女人尚且抵挡不了,自家连恋爱经历都没有过脑子里全是打架的单纯傻儿子就更不用说了,一定是连犹豫都不曾有过就一头栽进去了。



“我知道,”他把目光转向了斜对面端坐的身影,“大庭叶藏。”

“是。”男人就连应答的声音和出于礼貌直视着他的双眼都到位的滴水不漏,模样乖巧而真诚,却让他觉得一点也不可靠。

“父亲是议员,你是大庭家的小儿子。”

“是。”

“三年曾前入狱,罪名是教唆杀人。”

“是。”

“一年半前有过一次结婚经历。”

“是。”

“在乡下的精神病院里疗养过。”

“喂,老爸…!”源治看着越来越不对,近似于盘问的对话首先激动了起来,而叶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在桌下轻轻的压住了他的手,温润的嗓音不紧不慢的回答着。

“是。”

“半年前和鬼束家的女人一直生活在一起,直到我搅了他们社团,你碰到源治。”

“是。”

“你的事情,只要查一查就全部明白了,”泷谷英雄看着对方,不得不说,面对一连串旧账被翻出连皱眉的反应都没有的叶藏让他有些意外,他敲了敲桌子,“你倒是坦率的承认了。”

“很抱歉,”叶藏对着那边欠了欠身子,“但是……这些都是发生过的事实,泷谷先生。”

泷谷英雄挑了挑眉毛,这种过于直白的表述意外的不让人讨厌,但这也改变不了他对这个人所有行为的不认可。

“真是精彩的人生啊。”

“……抱歉。”

“所以你和源治的关系呢?想让源治成为发生过的事实,然后给你的情史再添上一笔吗?”

“老爸…!”源治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说起来他像是在未来一定会被甩掉的怨妇?而且这种问话,明明是他带人回家,怎么听起来就像女儿被嫁出去前向对方寻求保证?

“怎么,不对吗?”老爸瞟了他一眼,“你有完全的把握不被甩吗?”

“……”源治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悲哀的发现,好像真的没有。



03

“我问你,你以后打算干什么?”

“啊?”源治皱起眉毛,老头子这是想抵赖吗,“不是说好了铃兰归我管以后社团就交给我吗?”

“没错,那他呢?”泷谷英雄对着叶藏抬了抬下巴,“我是说,他能做些什么?还是说,你就把他养在家里?”

“……”

“太闲了,就会去抽烟喝酒玩女人,最后感受不到活着的意义,就会去自杀了。”

“不是!”源治看着已经是茫然状态的叶藏,突然想到了他们家中贴在墙上的唯一装饰品,虽然他看不懂,但如果是叶藏喜欢的,那就一定是有价值的东西。

“叶藏的话……如果他愿意,我会给他开一间小的画廊。”

“嗯?”

“诶?”身边的人也睁大眼睛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源治在桌子下面握紧他的手,笃定的说,“叶藏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画家。当然如果他不愿意,在我身边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

“有我在,我不会让他的生活无望到去死的。”



泷谷英雄看着眼神坚定,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种表情,说出这种誓言的源治,不由得察觉出了不一样的地方。

大概是他下巴上的胡渣,大概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牵紧的手,大概是坐的笔挺的脊背和快跟他一样宽的肩膀,他突然感觉到了自己家傻儿子的魄力。

“是吗。”

“嗯。”

“跟我过来。”



04

源治散发着焦躁的气场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屋子里堆满的东西严重限制了他迈出的步子,经常会一不小心就踢到些什么。

他自己并不觉得,但他现在的行为在管家先生看起来就像是等在产房外的年轻父亲。

就在十分钟前,老头子把叶藏单独叫近了房间问话,他想要跟过去却被一脚踹翻在地——他倒是不担心老头子会把叶藏揍一顿,可是……

他盘腿坐下,解下领带扔到地上,觉得头有些痛。

他们到底会说些什么啊?



05

泷谷英雄坐在房间里的皮质沙发上,点燃的香烟夹在指尖,燃烬的烟灰也没有弹在烟灰缸里。他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就像成年人之间谈生意那样开门见山的说道:“虽然阿源很喜欢你,可是我很难放心。”

“是,”叶藏点了点头,“有着那些过去的我,就算是个女人也很难让人接受。”

“你也知道做父亲的心吧。”

“嗯。”

“那你会离开他吧。”

一直低垂着眼的男人慢慢的对上他的眼睛,用温润的嗓音说道:“这一点很抱歉,”他抿了抿嘴,“我不会离开源治的。”

“哦?”泷谷英雄抽了口烟,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泷谷先生,归根到底,人类都是自私的,我更是如此,”男人解开了他白衬衣的最上面一颗扣子,这是今天早上源治替他扣上的。他向后靠在沙发里,自然而然的就是一副优雅的姿态,毫无攻击力,他十指交扣,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

“想到什么,便自顾自的去做了。我做过的丑恶之事太多,并不在意世人的眼光,我只看得到自己的痛苦,因而伦理和道德是无法约束我的,源治喜欢我,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

“所以呢。”

“我不会因为泷谷先生的反对就离开源治。”

“是吗,”泷谷英雄按灭了香烟,“你的信誉太差了。你说话时就像是个小丑,又像是个天生的演员。”

“抱歉,”男人腼腆的笑了笑,嘴角勾起了漂亮的弧度,“至少此时此刻,我说出的所有话都是经过深思了的,请您谅解。”


对面泷谷英雄手中价格不菲的火机盖子打开又合上,叶藏看着闪动的火苗大概感受到了作为父亲焦躁的内心。

源治还在的话,这场家宴就是平和的暗流涌动,他只要随和的保持微笑就好,而现在只有他和泷谷先生。也许他会把这件事搞砸,但同时也有机会尝试着把一切都握在自己手里。

虽然与人交流并不是他擅长的事情,但是……



“你为什么就看中了阿源?”

“嗯?”那边的突然发问让叶藏回过了神。

“你应该是喜欢女人的吧,为什么这一次是阿源?”

“喜欢女人?”叶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想到了穷酸苦命最后凐没在冰冷海水里的常子,想到了乡下旅店里那个神情做作的店主家的女儿,想到了被自己辜负却又无微不至的静子小姐,这些都是往日里快要折磨死他的已发生过的事实。当然还有不是女人,也不是人类的娼妓,他与她们寻欢作乐,醉生梦死,现在看来可怜万分。

“我大概不会再喜欢女人。”他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眼神里渐渐有了阴霾,女人实在是太脆弱了,脆弱到无能的他根本无力应对。他在木质的楼梯上颤抖着懦弱的观望彻底为曾经伪装成幸福的婚姻关系画上了句号,他厌恶自己,也惧怕女人,那些不幸让他彻底成为了一个疯子,而好不容易走出来的他,身边有了可以陪伴的人,怎么还会再去触碰她们呢?

“那男人呢?”

“我也不会喜欢男人,泷谷先生一定调查过了,至少在源治之前,我对男人没有过兴趣。”

“那为什么一定是阿源?”

“因为……我喜欢源治。”叶藏看着木桌上洗净摆好的玻璃杯,他们的家中也有三个和这个相似款式的杯子,本该有四个,可是有一个在他第一次毒瘾发作时连着牛奶一起摔掉了。说起来有些矛盾,源治不是个细心的人,又是个能关注到他忽略的细致地方的人。

他会忘记丢到洗衣机里的衣服口袋里还有零钱和钥匙,却会在打扫完满地的玻璃碴之后光脚踩上几遍才安心,他有时会忽略冰箱里食物的保质期而把它们统统吃下去,却不会忘记每天晚上替他温好一杯牛奶。他会忘记上学的时间,会忘记收拾屋子,会扔下有淡淡汗味的衣服,会穿错袜子,他有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该有的坏毛病,但他并不觉得源治有哪里不好。他们吵架的时候源治一个人恶狠狠的生闷气,却还是会在看到他的时候故作凶狠要自己到他身边去,他从来没有一瞬间,是想要抛弃自己的。

他们不仅仅是一起活着,而是一起生活。

他们之间并不存在相互的怜悯和同情,也没有责任的束缚,没有人来指手画脚他们应该在一起或不在一起,把他们拴在一起的除了感情别无他物。

看起来岌岌可危,却又牢不可破。

“我只是……很喜欢源治,全部都喜欢。”

“也不知道这具身体还可以延续多久,但是,在此之前我都想和源治生活在一起。”

“我也许没办法像温柔的女人那样照顾他,甚至有时候还会给他添麻烦,但是这一次我还是会自私的满足自己的意愿。”

叶藏看着对面眉头紧锁的男人,真诚的说:“真的很抱歉,泷谷先生。”


泷谷英雄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尽管在刚才不长的时间里,烟灰缸里已经按满了烟头。

“我曾经听别人说,大庭叶藏是个软弱的男人,如果想的话,可以轻易的夺走他身边的任何东西。”

“曾经,确实是的。”他顺从的点点头。

“但是,现在看来,那样说的人是个浅薄的蠢货,”泷谷英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能被夺走的,只是你也随意对待的东西。”

“不是的,”叶藏低声说。

他还记得看着他走进房门的激动的要跟进来的源治,羞涩的向同伴们介绍他的源治,为了他兴高采烈的挨了一顿打的源治,抽着烟等了他一夜的源治,眼里只有他的源治,他轻轻勾起嘴角,“在这之前,我没有想要得到的东西,也没有想要想要争取的幸福。”

“如果没有源治,我不会爱人,也惧怕人爱我,我只想要结束这羞耻的一生。虽然很抱歉,但我要感谢您,泷谷先生,因为有源治,所以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现在,只想要能和他一起活着,这就足够了。”

叶藏美丽的脸因为含着笑意的眼睛变的温柔起来,双眼里传达出的东西,大概就是卑微却美好的幸福吧。

泷谷英雄弹了弹烟灰问道:“你不会离开他吗。”

“不会的。”

“你们以为会受到大家的认可吗?”

“……认不认可都没关系,”叶藏顿了顿,“至少,源治的同伴们并不讨厌我,您也听我说下去了不是吗?”

“你们大概没办法为对方在任何证件上签字,医疗也好,社会文件也好,你什么也做不了。”

“没关系。”

“有考虑过孩子的问题吗?”

“泷谷先生,”叶藏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源治才17岁,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早了一点?”

“啊我只是说说……”

“……而且,泷谷先生,恕我直言,”叶藏看了一眼男人乌黑发亮的头发,联想了刚才他踹翻源治的矫健身手,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我觉得,您可以考虑给源治生个弟弟。”

“……”

………

泷谷英雄揉了揉自己的眉角,如果不是叶藏的表情太过真诚,他几乎就要以为对方是在跟他开玩笑了。


叶藏以为他说错了什么,因为泷谷英雄先生的脸比刚才更黑了,然而对面的男人只是看了看手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样子是打算结束谈话。

叶藏疑惑的看着他,这是说,事情就这么完了吗?


“你,晚饭想吃什么?”

“诶?”

“我是说,家里没做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出去吃。”

“啊…这个……”叶藏突然慌乱起来,就算他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这是一个被接受的讯号,这种时候晚饭吃什么超过了如何成功的见家长再次变成了首要难题,“去问源治…”

“问他干什么,”泷谷英雄准备去开门,“反正他也只会说听你的吧?”

“啊…嗯……是吗。”

“是啊。”

“那……吃咖喱可以吗?”

“可以啊。”

“诶等等,”叶藏瞪大了眼睛,“就是说一开始根本没有让我们吃饭的打算?”

“嗯,对啊。”泷谷英雄按下了门把手,“本来打算把你们揍一顿丢出去的。”

“……”


泷谷英雄打开房门就看着一脸怨念坐在房间门口瞪着他的源治,他似乎被突然打开的门吓到,看到自己的脸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第一反应就是朝自己身后看去——

泷谷英雄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自己嫌弃的表情,一脚踹过去,“让开,挡路了。”

源治拍了拍被踹到的肩膀,站起来看到叶藏安然无恙坐在房间里才松了口气。

泷谷英雄看了眼没用的傻儿子,几乎预见到了他被吃的死死的未来。


“没事吧叶藏……”虽然看起来没事不过他还是这么问了。

“当然没事,我难道会去揍他吗臭小子。”

“……”

“走吧,一起出去吃饭。”泷谷英雄拍了拍源治的肩膀,“去见见你新妈。”

“……哦”去见见新妈,源治走进去拉起叶藏的手,突然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等等,老头子在说什么?

“啊?!!!”


————————————————————
(´・_・`)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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