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DA牌鲨鱼断头台

事件は会議室で起きてるんじゃない!
現場で起きてんだ!

【晓薛】重光 19-21(还是把写了的都放出来好了)



19

暑假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期间晓星尘出了三次差,其余时间还算轻松,和薛洋一起在家吹着空调浪费光阴,时不时出去逛街约会看电影,就像普通的情侣那样悠闲又安逸。

应该说,比别的情侣要更和谐,毕竟像晓星尘这样英俊潇洒温和贴心还给小流氓薛洋包吃包住的爱人哪里都找不着。

晓星尘同时也觉得很满足,薛洋再怎么脾气不好,他说他两句,不是也会乖乖听话吗,虽然是他好吃好住的养着薛洋,可薛洋不是也会自觉做做家务买买菜吗,他本也没想过从恋人身上索取过什么,也从未想过所谓的平等或是计较得失,他惯着他哄着他,既然心中有他,自然也会把能给的都给他。

薛洋当然知道晓星尘在想些什么,他看得透彻,晓星尘此人,不善言辞,却温和到了骨子里,他看着晓星尘温言义行以德载物,心道幸亏你碰到的是我,换个人,早把你骗的妈都不认识。后来又想想,自嘲一笑,碰到了他,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去上课了。”

开学的第一天,晓星尘特地出门的早了些,薛洋还在床上迷糊,听到晓星尘开门的声音,立刻掀开被子走到门口,拽过晓星尘的领带在他脸上亲了个带响的。

薛洋又替他理了理拽乱的领带,拍了拍晓星尘的肩,“行了,上班去吧。”

“嗯。”晓星尘眼里温柔的光彩微微的闪烁着,低头在薛洋乱糟糟的头发上轻轻一吻。


薛洋目送晓星尘出了门,打了个哈欠,躺回床上,拿起手机,刚把拒接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的提醒立刻像催债一样接连不断的响起,他看了看,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哟,看来还挺想我的。”薛洋自言自语的轻哼了一句,想了想差不多也该去和老朋友打个招呼了,就丢下手机走进了浴室,洗漱完毕之后就换了套衣服出门了。


一个小时后,薛洋出现在了兰陵金氏的商业大楼里,他惘视美丽的接待小姐的阻拦,径直往最里面的办公室走去,将那些急切的预约啊出示身份之类的废话抛在了身后。

推开挂着总经理名牌的木质大门,果然看到金光瑶正在装帧不菲大气磅礴的办公室里摸着脑袋发愁。

有人突然推门进来,似乎吓了他一跳,等他看清来人是薛洋时,才松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是你啊。”

薛洋靠在门口答道:“是我啊。”

这时接待小姐才踩着高跟鞋追上来,有些慌张,不停的朝金光瑶弯腰,“对不起啊金总,这个人他直接就进来了,我们实在拦不住……”

“没事,”金光瑶朝她温和的笑了笑,“老熟人了,不预约也没事的,你先回去吧。”

接待小姐定了定心,连忙带上门退了出去,余光扫了眼年纪轻轻穿着牛仔裤和和白T恤的薛洋,实在想不到,他和西装革履的金光瑶,会是怎样的老熟人。

薛洋好歹还给了金光瑶几分面子,等身后门合上,才晃晃悠悠走到他两米长的实木办公桌旁,大大方方往桌面上一坐。他往金光瑶身后的大落地窗看了两眼,“你这儿风景真不错。”

风景当然不错,野心家百步筑台,千步攻心,步步为营,不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登顶的虚名吗。

金光瑶收起薛洋旁边的文件,也不介意薛洋坐在他精挑细选标价后面跟了好几个零的桌子上,扫了眼他好学生一样的一身穿搭,笑道:“你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我本来就年轻,”薛洋知道他意有所指,可他和晓星尘住在一起,难道还能把自己穿成个黑社会吗?他挑了挑眉,“别废话,不是说了要你这段时间少联系我吗,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干什么?”

一提到这件事金光瑶就没好气,“薛洋,少联系是少联系,可我是没想到,你说的少联系是干脆关机让我连人都找不着啊。”

“谁说我关机了,”薛洋翘起了腿,大言不惭,“我就是把你拉黑了,免得你时不时找我,小心坏了我的事。”

金光瑶气笑了,调侃道:“你能有什么事?薛洋,不是我说你,我还真没听说过跟大学老师谈恋爱就要学着他一起放寒暑假的。”

薛洋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轻飘飘的瞟了他一眼,“你知道?”

“放心吧,”金光瑶对他语气里的威胁置若罔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没闲到对他下手,”他朝薛洋笑了笑,一向讨巧的嘴里蹦出几句损话:“说不定你以后失手折了命,我还能帮你关照关照。”

薛洋一声冷哼,敲了敲桌子,“说正事,资料拿来吧,这回又是谁?”

金光瑶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来,给了他最上面那一张,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帮我去送一批货吧,很近的,保证让你按时回家。”

薛洋接过起资料看了两眼,又从金光瑶手中抽了一张出来,像是为了弥补他这两个月拉黑了金光瑶的举动那样,轻描淡写道:“给你打个折,这个人我也一起收拾了吧。”

金光瑶的笑脸越发的诚恳可亲了起来,“多谢了。”

他看了两眼电脑,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对薛洋道:“我差点忘了。”

“什么事?”

“你之前那些生意,不做了?我看他们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生意,自然指的是薛洋涉及的管制刀具和违禁药品交易,他除了替金家办事之外,其他的乱七八糟的罪名主要来源于他和他手下管着的一批人,控制着一定区域内的货源和资金链,抢抢地盘,放放高利贷之类的,如今他住在晓星尘家里,生意几乎处于停滞状态,无论是老主顾还是对他垂涎已久的其他势力都已经开始冒头不满了。

“那些啊,”薛洋随意挥挥手,毫不在意,“麻烦死了,你先替我管着吧。”

“我管?”金光瑶难以置信,一方面他是惊讶薛洋就这么交出经营多年摸索出的门路,另一方面,实在是不愿踏足,他无奈道:“我这里是正经公司,多少人盯着,放我这里,一查一个准。”

“那好吧,”薛洋喝了口金光瑶桌上的矿泉水,好不容易想起了个在金光瑶这儿算得上熟人的名字,“给苏涉管。”

“……你不怕他日后把你架空了?”

“就他?随意,”薛洋压根没把苏涉放在眼里,他想了想那些跟了他两三年的手下,权衡了一下,觉得就跟丢掉一件旧外套一样容易,“要是有人问起,就跟他们说我死了。”

金光瑶又是惊讶又是好笑,虽然薛洋一向不可理喻,可他现在知道了,恋爱让人疯狂,这句话果然是有道理的,他手握重权,一刻也不敢放,身处这种境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薛洋,最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可真潇洒。”

“过奖。”薛洋把那张载着人命的薄纸折好塞进口袋里,问道:“打死打残啊?”

“随你,做干净就行,”金光瑶又仔细打量了一遍薛洋浑身变得清清爽爽的气质和被修剪的长短适宜的头发,想到他们正在探讨的话题,不由得笑道:“你家那位人类成长路上的园丁就没把你这歪枝烂叶给剪了?”

薛洋轻哼道:“他舍不得。”

“哦,”金光瑶看着薛洋得意洋洋的笑脸,问道:“既然舍不得,那他有没有教过你做人要遵纪守法光明磊落?”

薛洋翻了个白眼,反唇相讥,“你大哥连打带骂要你行的正坐得端,要你好好做人,你听过半句吗?”

“当然,”金光瑶面不改色,“我都答应他了。”

薛洋唇角一勾,想到那天晓星尘在床上舔吻轻咬,要他做出的保证,觉得自己的待遇相比起面前的倒霉鬼要好上千百倍,欣然道:“我也答应他了。”

两人相视一笑,西装革履和长裤白T,人模狗样,狼子野心,彼此彼此。


20

晓星尘每天按时上班下班,薛洋嘲笑他生活规律的如同养老一般,可他自己也差不多,晓星尘好歹还出去上上课,他跑的最多的地方除了超市就是菜场。

菜买的多了,和小区里大爷大妈们也熟了,天天买菜碰面打个招呼还不够,被拉到老年活动室去一起磕一顿瓜子喝一通茶,再上桌凑一角麻将,薛洋纵横赌场多年,又聪明机灵,赢多输少,回了家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几十几百的零钱递给晓星尘,再给晓星尘讲点大妈嘴里听来的八卦,晓星尘目瞪口呆。

晓星尘本想薛洋一个小青年老在家呆着不好,是不是应该出门找点事做,可看他买菜做饭打麻将乐在其中,也就没说什么,能笑能闹,就当是给社区空巢老人送温暖了。

这段日子实在是太过安逸,以至于晓星尘平缓了心中紧绷的弦,慢慢的把降灾的存在感压到了最低,他想,无论发生过什么,都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就这么又过了一个多月,迷一般的天气终于开始降温,虽然一出太阳还是能热到流汗,但大多数时间,小风吹着,已经有了一丝凉意。


那天下午,楼下王大妈摔断了腿,几个打麻将的爹爹婆婆一起去医院看她了,薛洋买菜回来就没往老年活动室跑,刚在书房里打了两盘游戏,就接到了金光瑶的电话,他慢吞吞退了游戏,不紧不慢的拿起手机接到耳边,“什么事啊,”他看了看时间,“不错啊,学乖了,知道挑晓星尘不在的点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一声轻笑,无奈,“不学着点怎么行,全世界都得围着你的晓星尘转,我现在都记得了,周一到周五下午前联系你,周末双休。”

“是啊,”薛洋理所当然,“你找我帮忙,当然得按我的时间来。”

“是是是,”金光瑶看了看电脑上的资料,小声道:“大白天杀人放火,也不怕死无全尸啊……”

“我听见了,”薛洋提高了声音打断了金光瑶的诅咒,“说吧,这次又有谁碍了你们金家的事了。”

“资料给你发过去了,”听到那边薛洋电脑上的提示音,金光瑶顿了顿,“还有一个人,你自己记着,苏涉无意中搞来的,就当免费赠送吧。”

自己记?薛洋不知道金光瑶又在搞什么鬼,拉开抽屉翻出晓星尘的水性笔,随手扯下一张便签纸,一头雾水的随着金光瑶的声音记了起来,刚写了没两个字,他脸上表情一变,慵懒的安逸一扫而空,嘴角缓缓勾起,挤出了一丝残忍又兴奋的笑意。

等他记下了几个关键词,挂了电话之后,静静的坐了很久,猝然又像是拉了发条一样大笑起来,像是在庆祝似的,重开游戏热血沸腾的玩了一下午。



也许是因为这个季节比较适宜人类生存,所以往往与秋高气爽一同出现的词语还有春困秋乏,晓星尘家的房子朝向很好,坐北朝南,南北通透,书房更是常年光线充裕,七月流火,秋天的阳光少了几分灼热,夕晒暖暖的,晓星尘的电脑椅又大又软,靠在上面,昏昏入睡。

薛洋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睁开眼睛,电脑屏保冷冷的荧光打在他脸上,他一下子清醒了,天黑了,这意味着晓星尘已经回家了。

薛洋低声骂了自己两句,这段时间日子过的太松散,连起码的警觉性都没了,晃开电脑的屏保,关掉游戏界面,他竟然连金光瑶发给他的邮件都没有关掉,虽说他相信晓星尘的人品,不会去查他玩了什么看了什么,但是,薛洋崩紧了神经去看他随手拿来记下信息的便签纸——睡了一觉后,那张纸一半压在他手臂下面,另一半露在外面。

他朝半掩着的书房门外望去,客厅里灯亮着,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薛洋不太敢确定,晓星尘看到了没有。

迟疑了片刻,他站起身,一件衣服从肩上滑落,掉到了地上,薛洋把它捡起来挂到椅背上,浅灰色的,是晓星尘的外套。

晓星尘进来过了,怕他着凉,给他披上了外套,这段时间形影不离,他的身体太过熟悉他的气息,晓星尘在他熟睡时靠近,他竟然没有醒。

他把外套套上,想了想晓星尘往日飘飘洒洒的君子行径,也许是他想太多了,晓星尘的为人他太了解了,定不会随便乱看乱瞟,退一万步,他只不过写了几个关键词而已,就算晓星尘看到了,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从中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薛洋把写在便签纸上的东西记在脑子里,将那张纸撕成碎片丢出窗外,关了电脑,放轻脚步走出了书房,他看到晓星尘的西服外套和领带放在沙发上,餐桌上码了几本新从图书馆里带回来的书,他松了口气,看起来一切如常。

他走进厨房,砧板上放着切好的西红柿,土豆已经切成细丝泡在水里,瘦肉拌了生粉放在一旁,听到他进来,晓星尘停下了手中正在打的鸡蛋,回头朝他笑笑,“你醒了。”

晓星尘穿着衬衣,围着他从超市买回来的红格子围裙,有些违和,气质却温润如旧,薛洋看着晓星尘投注在他身上的温柔眼神,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脸上竟然露出了些茫然无措。

他包裹在晓星尘的纯棉外套里,看起来乖乖的,外套有些大,松松垮垮,配上他茫然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邻家少年那样,无忧无虑,不识人间疾苦。

晓星尘看了看他,笑道:“明天周末,我不上班,一起出去逛逛,给你买几件外套,天气要凉了。”

薛洋愣愣的点点头,看着晓星尘把鸡蛋倒进热好的油锅里,“呲啦——”鸡蛋与热油接触,滚了几下,立刻变的焦嫩金黄,诱人的香气随着热气喷洒而出,窜到了他的鼻息里,而晓星尘正低着头,穿着有些可笑的红格子围裙,背挺得笔直,惯持毛笔行云流水的右手握着锅铲,一点也不觉得屈尊纡贵,专心翻炒着鸡蛋。

薛洋也不知道怎么,觉得又满足又不知所措,他这几天经常会这么觉得,就好像一个心智开蒙的稚子,突然就得到了许多他不明白也不理解的好东西,无处安放,也不知如何体会,不懂爱惜,只知道占有,便只想要通通收进怀里。他在晓星尘把鸡蛋盛出,把番茄丢进锅里的时候从背后抱住了他。

“怎么了?”晓星尘被他抱的一愣,赶紧调小了火,把薛洋搭在他腰上的手塞到围裙里,无奈道:“怎么突然抱过来,烫到你怎么办。”

薛洋不答,撒娇一样,鼻尖在晓星尘颈后蹭了蹭,晓星尘静静的让他抱着,只好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炒菜,薛洋就这么走了神。

下午电话里金光瑶对他说的“人给你找到了,想怎么干随你。”让他兴奋了很久,可当他看到晓星尘的时候,那种汇聚在一起的绵延的恨意和刻进骨子里的执念似乎又渐渐散去了。

金光瑶给薛洋的是一个人的信息,当年薛洋烧死了常家一家,事发时只有一个小儿子因放暑假参加学校夏令营正在国外逃过一劫,这个人就是常萍,等薛洋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有杀干净的时候,警察已经介入调查了,他当时年纪尚小,根基不稳,也不好再下手除去,后来常萍隐姓埋名,本来么,一个人丢进人海里,如大海捞针无处可寻,这么一拖就拖了好几年。

他确实说过要杀常慈安全家,既然说过,就一定是全家,所以当金光瑶要他记下常萍的地址时,心中久违的嗜杀与快意升腾而起,可当他从安睡中惊醒,看到晓星尘给他披上的外套时,不禁又开始犹豫——似乎想要的东西都已经捏在手里,年少时咬牙切齿杀人全家的立誓与此时相比,竟如戏言一般云淡风轻。

晓星尘修长的后颈包裹在白衬衣的领口里,短短的几缕柔软的碎发扫到薛洋脸上,让他觉得痒痒的,于是他伸出舌头在晓星尘后颈上轻轻舔了一口。

“阿洋,别闹,”晓星尘耳尖一红,向旁边躲了躲,刚准备倒进鸡蛋的左手一抖,差点都洒出去,好不容易把鸡蛋也丢进去了,翻了两下锅铲,轻声责怪道:“你怎么突然就舔我了,我手都不稳了。”

薛洋埋在他后颈,声音闷闷的,“我喜欢。”

晓星尘无奈,“是是是,你喜欢,我出去上一天课回来,现在又在做饭,一身的油烟味,你也喜欢。”

“对啊,”薛洋理直气壮,又翻下晓星尘的领口,“我再给你盖个印。”


晓星尘洗完澡,擦了擦头发,艰难的的照了一下脖子后面的那一小块深红色的印记,这东西,应该叫……吻痕?

也不知道多久才会消,还好他平时都穿衬衣,有个衣领也看不太清楚,应当不会被人看出来才对……

可令他发愁的当然不是这件事,晓星尘站在洗手台前慢慢的擦着头发,心中有事,速度也慢了下来,几乎是一缕一缕的,在慢慢擦干。

他其实看见了。

薛洋趴在桌前睡觉,他替他盖上那件外套的时候,看到了薛洋手臂下面压着的便签纸。

他知道,这也该划到非礼勿视那一套君子行径里,可越是如此心中越是留意,他又一向是个记忆力不错的,不过几秒,匆匆一瞥,纸上的几个字便清清楚楚印在脑子里了。

温江,含成路,光启,后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人名,刚好被薛洋手压住,他没能记下来,隐隐约约的似乎看到了一个常字。

他在手机上搜了一下,东城区确实有一个含成路,也有个光启路和几个以此命名的住宅小区,往深了想似乎很可疑,可光凭这些只言片语,又能证明什么呢?晓星尘不知自己该不该多疑,可他仍抱着一丝侥幸,心想如果真的是什么关键要命的信息,薛洋也不会大大方方的放在桌上就那么睡着了吧?

晓星尘走出浴室,把毛巾挂到了衣架上,看了眼对着电视里恐怖片笑得正欢的薛洋,心中有些难以言喻,薛洋到底是想瞒他,还是他想多了?

薛洋歪在沙发上舔着冰箱里没吃完的冰棍,翘着腿,看晓星尘出来,朝他眨了眨眼,这时电视里刚好演到杀人狂把刀捅进受害人的大腿搅动,晓星尘听到电视里传来尖叫声,回头一看,正好血溅了一屏幕。

他又看了眼薛洋,与他所熟知的害怕和恐惧的反应不同,面对这种刺激血腥博人眼球的镜头,沙发上稚气又清俊的少年只不过是百无聊赖的又舔了两口冰棍罢了。


21

周末两天,薛洋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除了买菜做饭就是缠着晓星尘东扯西逛,虽说晓星尘心知薛洋就算想要做什么也不会在周末动手,可至少如往常一般和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的举动,稍微让他安心了些。

周一他还刻意考虑了很久要不要请个假在家看看,可薛洋一听他说不太想去学校,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又坐到晓星尘腿上,兴致盎然的问他,“我看今天挺适合的,既然你想休息,不如我们试试?”

晓星尘忙不迭想哄他下去,可薛洋抱的实在太紧,睡衣宽松又好脱,连蹭带咬,眼看一大早的两人又要纠缠不清,好在晓星尘还秉持着最后一丝理性,无奈又头痛,最后只好打了个折扣,遂他的意在他唇上额头上亲了许多下,薛洋才不情不愿的从他身上下去。

等他赶到学校,时间已经踩了死线,晓星尘办公室都来不及进,直接走进教学楼上课,上楼疾走,跑了几步,进教室时连脸上潮热都尚未褪去,晓星尘手忙脚乱,扶了扶眼镜,连连致歉,说他来晚了,他的学生们也第一次见到,一直以来清风明月一般潇洒的晓星尘老师局促慌乱的样子。

好不容易上完课回到办公室,晓星尘坐到书桌前喝了口水,这才彻底缓下来。

他哭笑不得,这么一闹,让他暂且忘记了薛洋身上隐隐埋伏的不安,只觉得家里有这样一个顽劣不堪又古灵精怪的少年,无论他修行多少年,也实在是,难得对付。

他把笔记本和手机放到桌上,手机“叮”的一声响起,打开信息,是罪魁祸首发来的一张自拍,背景是人来人往的菜市场,薛洋穿着他们周末去买的外套,笑的小虎牙尖尖的,手中正举着大白菜比了个剪刀手,后面菜摊的大叔一脸嫌弃。

图片下还有一行小字:“道长~白菜,黄瓜,还是我啊?”

晓星尘忍俊不禁,回复道:“都带回来吧。”

晓星尘刚打开了电脑,脸上笑容还未褪去,宋子琛站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框,见晓星尘看到了他,便调侃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晓星尘摇摇头,随口道:“闲来无事,无病无灾,我便最开心了。”见宋子琛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一叠报纸,笑道:“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宋子琛点点头,把文件夹放到他面前,“院长想让你调一下时间,下个月去隔壁大学上几节课,你看看你们系还有没有能给你替课的老师。”

“好。”晓星尘拿起课表看了半天,低头在电脑上排着时间,宋子琛站在他身后,等着他把时间调整好,两眼随处一扫,先是觉得晓星尘后颈上有点脏东西,等他微微俯身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猛的瞪大了眼,目瞪口呆。

后颈上的皮肤常年被领口挡住,细腻白皙,那一小块褪的差不多与肤色相近的红痕已是浅之又浅,可如此暧昧隐秘的痕迹出现在颈上,到底与皮肤不同,何止过眼难忘,简直不容忽视。晓星尘和他身量相近,若不是今天坐在他前面,他站在身后,有一个俯视的视角,这种痕迹就算是他是也发现不了。

这是谁弄的?宋子琛抿紧了唇,心中隐隐有了答案,虽说在他的常识里,此事难以置信,可晓星尘身边的,除了他和家里的那个小师弟,难道还会有别人吗?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暑假好几次都约不出晓星尘了,恍然大悟惊异讶然之外,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几丝至交好友与他家同为男子的小师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怪异,这是晓星尘自己的选择,他也愿意相信好友晓星尘向来聪慧清醒,循规蹈矩多年,这一次也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也无权干涉,可是……

这时,晓星尘的手机又“叮”的一声响起,他随声看去,只见晓星尘的手机锁屏是一盘兔子苹果,收到了一条短信,发件人,阿洋。

宋子琛看到拿起手机的晓星尘,脸上又浮现出了进门时看到的温柔笑意,他扶了扶桌子,觉得自己有点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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