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DA牌鲨鱼断头台

事件は会議室で起きてるんじゃない!
現場で起きてんだ!

【双裕】Born To Make History 32

*织田裕二x中岛裕翔

*乐队主唱x大学生AU

*真人姓名写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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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海边旅店的房间里,面对失恋的冈本,良心和天使一般善良的中岛深深的叹了口气,从床头拿来纸巾盒塞进了冈本手里。


被喜欢的人甩了的痛苦,他最理解了,他刚才已经听冈本控诉了半天,听着听着,连带着他都难过起来,还有深深的愧疚,将他围绕了。


虽然这件事看上去和他没什么关系——那个时候,要是他知道站在门外的是纯子,一定不会抱着织田又亲又抱不肯放手的——虽然,谁都没说过乐队的主唱不能有男朋友,织田也从来没有骗过粉丝说自己是单身,但是说到底,织田亲的也是他,谁让纯子刚好在那个时候跑进来想要合影呢。


“对不起……”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冈本,给他抽了两张纸巾,就像冈本安慰他时那样。


“我还没哭呢!”


冈本夺走纸巾揉成一团,看了纯良无辜的中岛一眼,实在是没办法怪罪他——又不是他逼那个混蛋亲他的,要怪只能怪那个人不分时间地点的发情,还在后台,就抱着人亲。


他满心的悲愤无处发泄,只好又诅咒了织田几句。


中岛轻轻的拍上了他的肩膀,为他为期只有半个夏天的恋情感慨,“不要难过了,女朋友嘛,还可以再找的,以后一定会有更多更可爱的女孩子喜欢上你的。”


冈本生无可恋的目光瞟在他身上,冷飕飕的。中岛抖了抖,他的手机响了。



因为织田不合时宜打来的电话,冈本彻底爆发,在房间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中岛劝了他好半天,又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会介绍其他的女孩子给他,他才勉为其难的把中岛放走。


最近,中岛的参与感越来越强了,织田有时候甚至会让他去练习室看看,他们排练的时候,他就抱着电脑和相机过去,听着音乐修图,再拍几张排练的照片,当做特典中的特典。


中岛到那里的时候音乐已经开始了有一会儿了,他在小桌子旁坐好,打开电脑刷起了论坛。


这段时间,网页上的信息刷得有点厉害,Deps的人气爆炸式增长,他就干脆每天花上一段时间看看粉丝们最新的状况,比如照片的价格炒到多少钱一张了,饭们最新的对骂主题是什么,以及他们对上一场live的评价,想看的表演,和想听的歌。


除了拍照片洗照片哄着织田签名之外,收集信息和反馈,及时做出调整,也是他的工作,他几乎已经是乐队的助理了,说正式些,就像个经纪人。


不过,因为上次live上织田唱最后一首歌之前说的那番话威力太过强劲,中岛把今天新冒出来的贴看了个七七八八,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织田口中那个“很重要的人”究竟是谁。


偷偷摸摸恋爱的甜蜜感从他心头冒了出来,中岛嘿嘿的傻笑着,支着下巴,顺着那个贴往下翻。


八卦的力量是伟大的,这么随便一翻,他不仅知道了好多他不想知道的织田历任炮友的名字,还看到了一堆思路清奇的猜测。


一般来说,没有哪个女友粉愿意相信自己深爱的摇滚歌手已经有了关系稳定的另一半,所以她们试图找出各种证据给自己、还有其他的同伴们洗脑。她们说,所谓的“那个人”,他的身份绝不是恋人,最近根本没有女人去后台,所以,应该是朋友、兄弟、或者是......果然,还是亲人比较让人信服。


期间也有一个匿名账号说过一句,织田是唱给还在读大学的男朋友听的,但是因为没有任何实锤,被干脆的忽略过去了。


随后,不知道是谁说,她记得织田是神奈川人,家就住在这附近。


于是她们都一起恍然大悟:一定是这样,那个“很重要的人”一定是他的母亲吧,那天是织田的妈妈来看他的演唱会了!


冷酷无情的主唱,抽烟喝酒打架,从小就是不良少年,却会在家门口唱歌给妈妈听,他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而且,这个行为安在他身上,竟然还有点可爱——面对这样的热议,中岛忍不住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怎么了?”


休息的时间到了,立川和雨宫拿着烟盒出了门,因为酒吧的老板不准他们在这抽烟,织田走过来,弯下腰撑在中岛身边。


“你怎么又在看我的八卦?”他看到网页右上角Deps的图标就挑起了眉,“她们又说什么了?”


中岛抿起了嘴,“……她们说你妈妈来了。”


织田扫了眼电脑上的文字,皱了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直起身靠在了桌边,“我都十几年没见过她了。”


中岛握着鼠标愣住了,因为这个回答,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起了头,织田从来没跟他说过家里的事情。


“他们早就离婚了,男人嘛,在外面有几个情人就理直气壮的不回家了,然后本该好好在家里的女人也不回家了,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两边同时出轨也是挺罕见的......既然这样,干脆就离婚了。我跟着父亲长大,他比较有钱嘛。”织田抠开冰啤酒的易拉罐,满不在乎的说道。


“后来呢……?”中岛仰起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后来家里就空荡荡的,看上去不太正常。过了几年,那个男人又结了一次婚,娶了个年轻漂亮的模特,她很照顾我,我也很喜欢她。可她只是家里的摆设,该不回家的人依旧是不会回家的。再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就离家出走了。”


“什么事?”


织田淡然的喝了口啤酒,缓缓的说道:“那个女人怀孕了。”


听了他的话,中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看着织田,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光闪烁了片刻,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织田半靠着桌子,半张脸挡在易拉罐后面,锐利的眼睛却瞥向他。


在他琢磨不透的瞳孔深处,藏着一个笼罩进夕阳的空房子,而后黄昏的魔障沉缓的降临,降临在一出华丽的荒诞剧舞台上。


轻轻的,析出水珠的易拉罐放在了桌上。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凝滞成一片,连空调的温度都好像下降到了冰点,中岛蜷起手指,慢慢的,握住了织田垂在身侧的手,就像下定决心握住了一块碎玻璃,织田看着他,却忽然笑了出来,“不是吧,你信了?”


年轻人透亮的眼睛呆呆的眨了眨,写满了无措,明显是把他的话全都当真了。织田大笑了起来,把冰啤酒贴到了他脸上,“你怎么什么都信?骗你的啦。”


“什么嘛……”中岛松了口气。


可是,他看了织田一眼,又伸手把他抱住了。


他的双手环在背后,脸贴在他的肚子上,像亲昵又像在撒娇。可是他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在安慰小孩子一样,“以后觉得寂寞的时候,就来找我吧。”


他的声音从棉质的短袖里冒出来,听起来软绵绵的,织田低下头,又把啤酒贴上了他的额头,冰了他一下,“你在说什么啊。”


阿明推开门进来,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叹了口气,把手里拿着的可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排练在休息十五分钟后重新开始,中岛也忙了起来,他最近的事情很多,都是和Deps的live有关。


其实巡演的场次已经差不多该结束了,连续不断的高强度演出会让人觉得疲倦,但是织田似乎唱得很开心,他那天突发奇想说,想要在室外弄一场大的。


酒吧的容量实在太小了,他想在酒吧门口的沙滩上搭起舞台,搞一场最后的谢幕演出,不限人数也不卖门票,想来的就尽管来看,反正他们这两个月已经赚得够多了。


他提出这个构想的时候中岛愣了一下,随即就把所有实践上的难题抛到脑后,一秒同意了他的高难度要求。谁让织田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两眼发光。而他眼睛里的光点永远让他心动,他就是喜欢他站在舞台上的样子,舞台越大越好。


于是中岛和织田一起讨论起来。音响和设备可以直接用酒吧里的,但是舞台搭建,布灯光走电线,都很麻烦,他们两个凑在一起从早到晚研究这件事,一天要给策划公司打几十个电话,却乐此不疲。


几天过去,大致上的安排都已经落实,剩下的细节他们也分工合作,织田像魔鬼一样押着他的乐队成员练习,中岛则做了好几版海报,给乐队里的其他人过目,让他们提提意见,挑两张出来。


他的每一张海报好评率都很高,只有立川提出了一个无聊的意见,他说应该把他的脸再放大一点,这样比较帅,然后被织田无情驳回。


最后的结果是各种版本的海报贴满了海边的大街小巷,中岛第一次体会到躲着警察乱贴小广告的乐趣,他坐在织田的后座上,提着胶水背着海报,刷满公告栏和围墙。一开始他提心吊胆,后来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织田还怂恿他贴到警亭上去,于是,趁着深夜那个值班的小警察打瞌睡的功夫,他动作飞快的把警亭四周的窗户全部贴满,然后偷笑着跳上摩托车一溜烟逃跑。


织田说他干起坏事来越来越像他的人了,他就贴在他背后大声说着说讨人喜欢的情话,像胶水一样粘在他身上说自己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离演出的时间越来越近,中岛从早忙到晚,每天都过得很紧张,却根本感觉不到累,他享受这种和喜欢的人为同一件事努力的充实感。他的脾气依旧好得不可思议,麻烦事有的时候一起堆过来,他也从来不发火。


织田要每天呆在练习室里,他就去舞台搭建的现场盯着看,音乐酒吧的海报隔几个小时就要重贴一次,因为它们总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被人揭下来偷走了,中岛本来还想把海报贴到他打工的海边旅店,老板也很愿意让他贴,可是因为担心冈本看到织田就暴躁会把果汁泼到客人脸上,他只好作罢。


没日没夜的几天很快过去,预定演出的前一天,凌晨两点半,他把织田和Deps的几位夜行动物拖到沙滩上,按下开关,打开了舞台上所有的灯。


一瞬间,整面墙的灯泡像爆炸的火光一般亮了起来,立川大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织田半眯着眼看向舞台,等到适应了光线才缓缓睁开,不远处漆黑的海面被照得一片闪烁,中岛从舞台后面跑过来看着他笑。渐渐的,他眼睛里的光芒也变得像灯光熠耀的海面,海底万里的珊瑚与矿石锤炼成细闪的碎片,被海浪冲刷,推上了这片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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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是我瞎编的,但是俄狄浦斯情结无论是在西方还是日本艺术作品中好像都还挺常见的,现实中也是,特别是搞艺术的,特别容易搞出这种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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