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DA牌鲨鱼断头台

事件は会議室で起きてるんじゃない!
現場で起きてんだ!

【双裕】Born To Make History 72

*织田裕二x中岛裕翔

*乐队主唱x经纪人AU

其实本来昨天更的,我又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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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照耀着阳光的深秋美丽无比,天空中是透彻的蓝,金灿灿的梧桐树被风吹动,树叶如波光粼粼的海湾。


吹落的树叶仿佛一个个小小的降落伞,其中一片落在了骑着摇摇马的中岛头上,他从头发里摘掉树叶,握着手机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几天,他按照织田的意思,跟着乐队里其他人的工作,下班就回自己家,到现在,已经很多天没有见面了。期间织田来过一个电话,让他帮忙找一些六十年代初的摇滚乐,说上了几句话,但这两天他却连信息都不回,几乎完全音讯全无了。


他们交往了这么久,很少吵架,这是第一次有联系不上的情况,中岛怎么都觉得不习惯。还有就是,虽然织田已经不是需要人照顾的未成年了,但他还是有点担心。


雨宫这次节目的拍摄地是家幼儿园,他正抱着一个待会儿要配合拍摄的小女孩培养感情,看到中岛坐在体量很不搭配的小木马上发愁,边转圈边来到了他身边。


“怎么了?吵架了吗?”


中岛扑在木马上,看了眼扎着苹果辫的小女孩,猜想她大概听不懂,嘟哝道,“没有吵架,但是他从昨天到现在,连条信息都不回复……”


“什么?他胆子这么大?”


“而且也不让我去他家里……”


“为什么?”


“要揣摩角色......”


“哦。”雨宫点了点头,他是听说织田最近有个试镜,“什么时候啊?”


“就是明天......”


“明天啊?”


“所以我才担心嘛,他只要一个人在家,就又不好好睡觉又不好好吃饭……”


“你是他妈妈吗?”


“而且我也很想见他……”


雨宫嫌弃的看了中岛一眼,他在这里停顿了太久,小女孩揪起了他炸起的头发,雨宫抱着小女孩转着圈圈走了。


“管他的,干嘛那么听他的话,想去就去嘛……”


等到节目录完,已经快下午三点了,中岛把雨宫送回家,翻开依旧没动静的手机,干脆翘了几小时的班,拎着超市里买来的东西打开了织田家的门。


午后的太阳是绚烂而侬丽的,织田租住的那间屋子朝向很好,每天的大部分时间,各个房间里都能照到太阳,中岛只要在这里,就喜欢把所有窗帘都拉开,往常,午后三点,客厅里应当洒满了温暖的阳光。


可眼前的光线却比楼道里还要暗,织田拉上了两层厚厚的窗帘,客厅里的家具只看得清大致的轮廓。


中岛站在玄关,适应了一会儿才关上了房门,他试探性的敲了敲门框,“你在家吗?”


没有回应。中岛怕打扰到某个角落里说不定正在为工作苦恼的人,打开家里最暗的灯,却在看清客厅里的惨状时愣了一下——几件外套和毛毯随意的挂在沙发背上,茶几上丢满了杂物和旧杂志揉成的纸团,烟灰缸洒了,空易拉罐歪歪扭扭,茶几上泼了一滩早就没气泡的啤酒,而原本应该在沙发上的靠垫挤到了地上。总之,所有东西都不在它该在的位置。


而半开放式的厨房里一片狼藉,泡面桶和外卖盒没有清理,就随意放在流理台上,水池里塞满了垃圾,还有几瓣破碎的瓷片,却好像拼不成一个完整的碗。


中岛没见过这种暴风过境一般的场面,织田不是把自己过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就算是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从没见过他家里乱成这样。


中岛压抑住了自己要马上开始打扫的欲望,出于经验,先把每个橱柜检查了一遍,而后将目光转移到了卧室。


鞋柜里的鞋没有少,卧室的门关得严严实实,从他进来到现在,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再怎么乱也不至于会比客厅更糟糕了,中岛深吸口气,走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里明明无比熟悉,却还是在推开卧室门之前,做了一点小小的心理准备。


浓重的烟味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席卷而来,房间里的空气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换过了,就算是中岛早就熟悉了织田抽惯的烟味,却还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卧室里很暗,仿佛是被尼古丁的烟尘隔绝了视线一般,中岛皱着眉,刚要走进去,拖鞋踢到了一个东西,是织田的手机,打开一看,已经没电了,怪不得会联系不上。


不只有手机,地上还洒满了纸页,就连他脚下也踩到了几张,似乎是案件的相关资料,织田把它们一张张拆开了,从床边到地板上,到处都是,而床上也乱成一团,床单上丢着铅笔,烟盒和打火机,混乱的中心裹在被子里,鼓起一团人形,只露出了一点发梢。


中岛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避开满地的狼藉,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他有些担心自己会打扰到他,但还是担忧占据了高峰。


他轻轻的把被子拎起来了一些。


织田睡得很浅,几乎在他碰到被子的同时醒了过来。


“我吵醒你了吗?”中岛连忙问道。


可织田的目光四处了一会儿才找到焦距,淡淡的黑眼圈看上去很疲倦的样子,脖子上还缠着耳机的线,像是睡懵了。


他摘下耳机,放到一边,慢慢的坐了起来,中岛看着他说道:“我有点担心你,所以就擅自过来了……”


织田揉了一下发疼的额角,“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半,”中岛看了一眼手表,关切的问道,“你有多久没休息过了?”


“我六点睡的。”


“昨晚六点?”


“今天早上六点。”


“早上?”


中岛瞪大了眼睛,织田却是浑然不在乎的样子,手在被子里找了一会儿,拿出了揉皱的剧本,上面写满了潦草的批注。


初步的剧本是最简略的,只是供演员了解故事的架构,不可能会有角色的心理描写,而试镜却要传达出情感,这其中省略的部分,都是需要自己去领悟的。


中岛伸手去拿剧本,织田却没有松手递给他。


他微妙地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氛,应该说,他从进到这个家中开始,就觉得哪里都不太对劲了,中岛乖巧的坐好,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抬起眼看着织田,轻声问道:“这次……有什么感觉吗?。”


织田垂着眼睛,没有回答他的话,悲哀与沉重的阴影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肩膀。他的身影包裹在昏暗的光线里,仿佛陷入了一个静默的漩涡。


只不过那么一瞬,中岛恍惚感觉自己也掉进了一个被他的情绪渲染而出的深井里,无边的黑暗在他身下铺开,只不过一周的时间,织田就好像变得有点陌生了。他注视着他,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直到织田忽然放下剧本,无声的铁幕渐渐散去,“去试镜就知道了。”


说完,他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下床,去浴室打开了水龙头,中岛担忧的看了一会儿他恢复如常的身影,收回眼神,把床上的杂物收拾了起来。


捡起耳机时,他发现音乐还没有关,便把耳机戴上了耳朵,他想知道织田从他发的乐曲库里选出了什么。


刚一戴上,节奏感破碎的乐声就争先恐后的涌进耳朵,不像是任何一种他所知道的摇滚乐,小众和特立独行就意味着与愉悦的、容易被人接受的音乐割裂,那种感觉很不好受,织田还偏偏把音量开到了最大,他不过听了一小段,就仿佛有谁的手掐住了他,还用鼓槌把他当成了一件打击乐器似的。


中岛连忙把耳机摘了下来,他捂着耳朵,嫌弃一袋及待处理垃圾那样把耳机关上,放回了原处。


“究竟是怎么戴着这个睡着的啊……”中岛皱着眉,收拾起了地上的案件资料,正好手中捡起的这一张,其中有一行被织田做了记号。


「家住附近的邻居有供词说在案发几日后,听到过少年A的家中有很吵闹的摇滚乐的声音传出,而少年A的父母则坚称案发后少年A没有回过家。」


他一下子捏紧了资料。水声停了,中岛转过头,看向浴室。


浴室的门半掩着,织田站在洗手池的镜子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动不动。


-


第二天一早,混在车流中最不起眼的,甚至常常被立川破车破车叫着的BAC CORPORATION唯一一辆能拨给艺人的公务车,缓缓停在FUJI电视台楼下。


中岛解开安全带,推醒了副驾驶上的织田。他从上车开始,就放低了座椅靠在一旁睡觉,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盖着出门时顺手拿上的棒球帽,下巴高高的抬起,锐利冷冽,却充满了无法触碰的孤独。


那一定不是他的错觉,织田身上好像有某种东西改变了,甚至在今早出门时,他不是像以前那样,打开衣柜从上往下随意的拿衣服穿,而是刻意的挑了深色系的黑毛衣和皮夹克,上衣收进牛仔裤里,皮夹克的领口也竖了起来,他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六七十年代混迹于酒吧的小混混,模仿那个年代流行的穿法,不正眼看人,也基本不说话,而这一切改变的诱因就是那份被他读得几乎要揉进身体里的剧本。


上到指定的楼层,跟随着工作人员的指引,他们来到了一间不大的会议室,因为是内部通知的试镜,参选的人数不多,来到这里的都是电视上见过的熟面孔,来自各大事务所,有一位甚至是上一季恋爱剧的主演。中岛没有仔细看过那一部,不知道对手的实力如何,但他总觉得他们太过修饰自己,身上更多的是光鲜亮丽的光环,没有一个人比织田看上去更像会闹事的小混混。


但是,说到小混混——也没有谁会像织田那样第一次试镜就打架吧。中岛反省了一下自己,却仍如此坚信着。


礼貌的寒暄过后,领他们进来的助理派发了印着每个人试镜内容的纸张。发到他们手上时,中岛连忙站起身接过,却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愣住了。


其他人拿到的部分,有背景,有对戏的台词,内容至少会把一张纸填满,而他手上的那张却只有短短的几行字,更像是客观的描写,而不是表演的内容。


“那个,请问只有这些吗?”中岛忍不住问道。


助理礼貌的向他点了点头,“是的,等会儿里面会有对戏的演员的。”说完后,便欠欠身走了。


“是什么?”一早上一言不发的织田抬起头问道。


中岛把纸张递了过去,叹了口气,“你又拿到没有台词的部分了……”


织田拿到的,是剧本里少年A的最后的戏份,他犯下无可挽回的大案之后回到家中,和父亲最后的谈话。


父亲为了保全警察的颜面,让少年A自杀,他说自己也会跟着一同去死,并在少年A面前将氰化钾倒进了两个装满水的水杯中,可最终,只有少年A一个人服下了毒药。


在他们之前拿到的剧本里,这一部分,少年A是没有台词的,只有一连串的省略号,现在手上拿到的这一份,也只有父亲的台词。


可供参照的内容太少,而这一段,却是故事里感情爆发的高峰。


中岛把自己丢进了椅子,他颇为担忧的看着织田,可织田却只是接过纸张草草的看了一眼,而后他的目光就变得虚无缥缈,琢磨不透,他盯着这张纸,视线却仿佛是找不着落点一般悬在空中。


看着他的样子,中岛便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再打扰他。过了几分钟,其他的演员按顺序被叫进了另一间试镜的房间,门开了又关上,房间里的挂钟,齿轮得声音清晰得仿佛正悬在他们头顶上。


终于,等了不知道多久,助理来敲了敲门,“织田先生,请到这边来。”


中岛立刻拿上东西跟了过去,另一个房间和其他试镜的场景没什么差别,导演小田正明和制作人渡边茂坐在长桌的后面,房间中央空出的地方摆上了三张椅子,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了人,中间的椅子上已经放好了两个水杯。


“这位是日向先生,配合织田的试镜,之后少年A的父亲也是由他来饰演。”


电视上经常能见到的中年男人站起来,向他们点了点头。


“请您多多指教。”中岛连忙向他欠了欠身子,织田随后走到了他该坐的位置上坐下。


中岛站在墙角边,尽量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可他却发现之前的几位演员和到场的经纪人也在场内,他看了看房间里的助理,他们也没有对其他人的存在有什么异议。


“原来是能看的吗……”中岛捏紧了手心,紧张的站在一旁,这是他第一次看织田正经的试镜,他还没有在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的情况下表演过。


他把眼光移回到织田身上,织田已经坐下,伸手握了一下摆在中间的玻璃杯,似乎在确认它的位置。


“那么,开始吧。”制片人渡边茂翻到了织田拿到的戏份。


房间里关上两盏灯,周围彻底安静了下来。


在渐渐铺开的静默中,中年人的身体动了动,他注视着坐在面前的少年A,这个给他惹了许多的麻烦,已经许久没有正常的坐下来讲过话的孩子,把准备好的砂糖倒进了水杯里。


而少年A注视着他的举动,一动不动的坐着,甚至连呼吸都趋于停滞,仿佛是一座捆缚在黑暗中的塑像,见证了教堂中血光淋漓的惨案,却只是任由血珠从他的脸颊上滑落。


“是你干的吗?”中年人抬起眼,“如果是你干的,就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出来。”


可说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不,不必说了,你什么都不必说了。”


无声的沉默。


“自杀吧,”中年人注视着少年A,“把这个喝下去,我们一起死吧。”


“我一直不明白,你究竟是为什么一定要反抗我,我做了什么让你痛恨的事情吗?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究竟是为什么?”


这时,少年A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他缓缓抬起眼,注视着他的父亲,深邃的眼瞳中却不是叛逆,也并非仇恨,微微抬起的眉头仿佛在笑,可看上去却是无以比拟的悲哀。


他本就无意将自己卑微而痛苦的生命延续下去,一直以来,他把一切都闹得翻天覆地,失去了嗅觉的困兽一般四处乱撞,遍体鳞伤,可到了当下的这一刻,却还是喉头喑哑,仿佛被死死的压抑住了,发不出声音。


他注视着他的父亲,良久之后,握住了冰凉的玻璃杯。


那是他此生唯一一次的呐喊。


试镜的房间不大,中岛站在长桌的角落边屏住了呼吸,有一种淡淡地酸楚将他的心脏攒紧了。他的情绪仿佛延伸出无数的触角,把周遭的人都拉了进去。


而长桌后的制作人渡边和导演小田正对着织田,从他们的角度,可以看清演员任何细微的表情。在织田端起玻璃杯的时候,制片人抬起了手,“可以了。”


他看向一边的脚本作家岩间,岩间从笔下拿起了一张纸。“织田先生,请把这个读一下。”


助理将这张纸递给了织田。这一举动让房间内的气氛骚动起来,似乎只有织田被制片方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中岛顿时紧张了起来,刚才的这一段表演在他看来无可挑剔,但要是加上没有准备过的台词,就不太有把握了。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准备,可以吗?”导演问道。


织田已经接过纸张大致浏览了一遍,这是一份用少年A的口吻书写的遗书一样的东西,但是以书信的形式写成的,收件人是少年A的妹妹,久美。


他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中岛靠在墙边,紧盯着房间中央,可渐渐的,织田被人评价“很适合说台词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的被他平静而又压抑的声音引到那个世界之中。


少年A语气淡然的向他的妹妹讲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故事,这一切悲剧的根源。


在少年A很小的时候,曾经一直为自己有一个身为警察的父亲感到骄傲。父亲骑着警用摩托的身影一直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里。上小学的时候,在运动会的赛场上,也会因为想到自己的父亲而更努力的奔跑。


后来,到了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朋友的哥哥骑了摩托车来学校,他因为想到父亲骑着警用摩托的样子,就大着胆子,尝试着骑上了摩托车。他很喜欢被风吹动的感觉,他回忆起了自己还是个孩子时,坐在父亲身后,在摩托车上飞驰时的感受。他是十分崇拜自己的父亲的,他曾经希望自己能像父亲一样,当一个骑摩托车的警察。


可就是那一天,他骑摩托车被学校的老师看见了,老师把这件事通知了家长,父亲因此打了他一个下午。母亲哭着向父亲道歉,父亲却只顾着惩罚他。


因为他是警察的孩子,是不可以犯错的。


“那个时候,我忽然觉得父亲的身影好像变得不认识了……”


读到这里,织田停顿了一下,却没有人去打扰他,直到他滚动了一下喉结,接着,把遗书全部念完。


-


试镜的结果会在今天之内用电话告知,但中岛已经什么都不担心了,他安静的跟在织田身边,走过一个拐角,织田停下来,捂住了酸胀的眼睛,一会儿又垂下手,走到窗边掏出了烟盒。


这种静默一直延续到停车场,中岛发动汽车,想活跃一下气氛,他露出笑容,用很活泼的语气说道:“今天真是辛苦了,我没想到你会表现得那么好,还有那段台词,你是怎么念出来的?”


织田很淡的笑了一下,可唇边的笑意顷刻间又化作了压抑的沉默,“就像那样就念出来了……我也不知道。”


下午四点,FUJI电视台的电话打到了BAC CORPORATION,少年A的角色是他们的了,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办公室里的人小野桑和部长看到中岛的表情,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好消息,两个人在角落里轻轻的击了个掌。


但那边的联系人提到了另一件事情。


中岛挂上电话,看着自从这个电话响起就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织田露出笑容,“这次,你又要剪头发了。”


因为这个好消息,他们可以提前下班了,中岛走出电梯,规划好了接下来空出的时间,“等下我们去趟超市,去买点东西怎么样?你是不是一周都没出门了?然后我去你家,给你做点好吃的,还有你的屋子也要打扫一下了,不然厨房里乱成那样,饭都做不了......”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织田打断了,“直接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中岛因为他冷淡的声音有点失望,但他很快打起了精神,“啊……也是,你很累了吧,那你先回家,我自己去。”


织田却摇了摇头,“不用,把我送回去之后,你就回自己家,让我一个人呆着。”


中岛的脚步顿住了。


织田却没有发现他的异状,一个人走在前面,走出大厦的大堂时,像是在躲避外面的光线似的,戴上了棒球帽。


看着他的背影,刚才那种陌生感又袭上了心头,中岛愣了一会儿才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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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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