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裕+SUITS】CROSSOVER 03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打cp属性总而言之这是篇贵乱
*《SUITS》x《粉与灰》x《正义必胜》crossover
*甲斐正午x白木莲吾|甲斐正午x铃木大辅
*白木莲吾—铃木大辅
*高冈淳平x白木莲吾
*甲斐是个渣男|莲吾是个疯批|铃木是个小绿茶|高冈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并没有要写得很严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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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铃木check了甲斐今天晚上的安排，他们本来说好了要去约会，但甲斐一到下班时间就穿上西装匆匆的离开了办公室，走之前，他在铃木的桌前停顿了片刻，铃木觉得他是不是有话要说，自从大明星白木莲吾拿走了他的名片之后甲斐就一直处在这样的状态之中，当然，他还是表现得十分优雅，他是胜券在握的甲斐律师，他永远不会露出疲态。
恰到好处的装傻就是以退为进，铃木明知道今晚甲斐或许要去干什么——他在甲斐去开会时接到了白木莲吾直接打到办公室里的电话，听到是他的声音，电话就挂断了，铃木勾起了嘴角，笑着对甲斐说：“没关系，您去忙吧。”
甲斐在轿车的后座闭目养神，车里放着不紧不慢的蓝调摇滚，他没想到白木莲吾会对他执着到这个地步，想用金钱解决问题的战略彻底宣告失败，他亲手饲养的皮毛顺滑的猫终于对他亮出了爪子。
他们电话沟通过几次，但成效都不怎么乐观，莲吾并不明说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但甲斐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出乎他的意料，他一开始就是看中莲吾性格中的孤僻，他混在那些笑容可掬的脸庞中，却把酒桌上所有的人都当傻瓜，哪怕他乖乖的当了他的情人，也还保有他自己。他顺从他，却从不亲近他，他依赖他，却没有对他付出过真心。莲吾或许不会爱人，但这没关系，这是他的优点，他并不需要一个爱他爱到死缠烂打的宠物，甲斐有做事情之前就先看到结局的习惯，这样，分手的时候会比较轻松。
也不是没有过把这段关系升华的机会，但他们之间总是缺少某种东西。或许是信任。莲吾从来就不相信，他在某个瞬间，曾考虑过他们是不是可以寻常的在海外的沙滩上散散步，而不是在都市森林中明码标价的你来我往。而他也不相信莲吾，说不出缘由，可能是他作为律师的经验，让他本能的规避风险，他从不做赔本买卖。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和莲吾联手促成的结果，责任明确，一人一半，一拍两散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什么阻碍。
甲斐本是这么想的，但莲吾不知道触动了哪根神经，他开始学会了纠缠，他开始叛逆他的期待，他矜贵的优雅被打碎了，他在电话里说，他不同意分手，他要的不是分手费，而是他。
甲斐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莲吾似乎真的这么想，甲斐看了新闻，看了报道，他看到莲吾在出席活动时戴他送的胸针，在自己的ins上发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空中餐厅的玻璃反光里倒映着莲吾的身影，这张图截去了一半，完整的图上，另一边是他。莲吾踩在钢丝绳上闭着眼睛跳舞，他在不断往前进发，昨晚，莲吾甚至关注了他的facebook，这是一个信号，他在威胁他的底线，他不打算在公众层面隐瞒他们的关系了，大明星动一动手指就能冲上热搜首页，特别是关注了他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律师的情况下。这就是他们见面的原因，本来，他是打算让他们的关系自然冷却的。
甲斐和司机摆摆手让他等在楼下，他计划快刀斩乱麻，莲吾的私宅在这栋公寓的顶楼，在电梯甲斐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皱着眉，在他思索的过程中，电梯到了，看着面前写着白木的门牌，甲斐按响了门铃，虽然他有这间屋子的钥匙，但往常他都是会先敲门的，今天，他也这么做，因为他要体面的解决这件事。
楼道里的橙黄色暖灯会给人温馨的错觉，甲斐忽然想起来，严格算起来这间高层公寓也有他的一半，但他不想再计较这个了，他希望莲吾能够识趣一些，感念自己的慷慨，从错误的行为中清醒过来。
但莲吾明显不是这么想的，门铃响了三声，莲吾来开了门，甲斐走进屋子，刚一坐下，莲吾连杯咖啡都没给他倒，就把一叠资料撒到了甲斐面前的茶几上，他轻咳嗽了一声，好像他才是个和人交涉的金牌律师。
甲斐皱起了眉，“你要干什么？”
莲吾勾起了嘴角，“抱歉，我实在是太好奇了，这几天我和你的私家侦探聊了聊，我让他帮忙查了一下你的小助理。”
甲斐皱起了眉，这让他感觉自己被冒犯了，而莲吾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很奇怪，用铃木大辅这个名字，我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但我转换了一下思路，，毕竟，像他这样优秀的年轻人不可能直到现在才展露头角，他们就像金子一样，在哪都会发光，所以，我去查了一下他的出身地，在他出生地的当地新闻上，我倒是找到了一个和他很相似的名字。”莲吾顿了顿，“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抬起头他就发现，甲斐手肘支着膝盖，十指交缠在一起，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眼神中有些意外，却没有没有丝毫的慌乱，莲吾心中忽然就有些闷闷的。
“高中二年级就通过国家司法考试，他真是个聪明人......但，如果他没有因为替考被逮捕，那就更完美了。”
甲斐没有对此发表任何异议，莲吾缓缓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为了他煞费苦心，但真没想到你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你甚至为他捏造了一个身份。”
“你是律师，可你却为他犯法。”
莲吾加重了声音，“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我并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甲斐看了一下手表，男人敷衍的时候就会有这种表现。
“好吧，那我们进入正题，”莲吾又拿出了新的一份资料，“用本名能查到的东西就多多了，或许你不知道，在遇见你之前，他除了在便利店打半天工之外，还送快递。”
“这怎么了？”甲斐挑了挑眉。
莲吾的嘴角边勾出了一丝笑意，“他连续两年，都只接你们律所半径一公里内的单。”
在私家侦探和他汇报这个消息的时候，莲吾还有些不敢相信，他拿起资料，像是看到了病毒增殖的培养皿，铃木接过单的地址被数据化处理，星星点点的形成了一个圆圈，圆圈的中心，是UESUGI事务所，如果把那些点用线条连接起来，就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甲斐早就被锁定在了他小助理的天罗地网之中。
以这样的缜密的决心布一个局，莲吾毫不怀疑铃木能做到任何事，他花了那么长时间蛰伏在甲斐身边，一定早就将甲斐捉摸得清清楚楚了，他的喜好他的品味他的性格他的缺点以及该如何对症下药，都迎刃而解，他完全可以将自己修订成甲斐喜欢的样子，甲斐会被他迷住，情有可缘。
说到这里，甲斐终于拿起资料看了起来。
莲吾忍住了把“他就是在故意算计你”脱口而出的冲动，他知道甲斐的个性，点到为止，他一定能够明白，而且，一味的多嘴只会让男人厌烦。所以，莲吾安静的坐在一边，他悠闲的看着甲斐渐渐紧皱的眉头，他为一段即将破裂的感情感到惋惜，尽管这就是他的本意。越往后看，甲斐的表情越严肃，莲吾悠悠叹了口气，确实，严格算起来铃木的行为可能已经危及了甲斐的隐私及安全，如果甲斐要告他，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不到一分钟，资料轻飘飘的丢在了几何切割的茶几上。
甲斐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为什么总是要用这样的居心揣测别人？”
莲吾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甲斐抬起了眼，直直的看着他。
“你送过快递吗？”
“你知道哪些区域的文件投递需求最大吗？”
“你知道哪个区的快递时薪最高吗？”
莲吾眨了眨眼，他不明白甲斐在说什么。
甲斐的手指点在蛛网的圆心，“UESUGI事务所所在的办公楼是东京地价最贵的地方，同样，时薪也最高，如果是你送快递，不选这里，你还打算选哪里？”
莲吾差点要把资料捏成一团，“可是......”
可是这个圆，未免也太规整了，中心密集，外圈疏离，一圈圈的向外扩散，规整得不正常。
“你从没做过这些，你得到一切都太容易了，”甲斐打断了莲吾未说出口的辩驳，“和我在一起之前，你就没送过快递，和我在一起之后，更不可能让你去做这些，你从没像这样精打细算的赚过钱，但你至少不能因为常识的匮乏无知到这个地步。”
他看着莲吾价值不菲的手表，丢在茶几上嵌着细钻的金属打火机。
“你有养老院的账单要付吗？你有生病的外婆要照顾吗？你计算过房租、水电、天然气的花销吗？”
莲吾眨了眨眼睛，甲斐接着说道：“你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所以你不明白有些人就是不得不这样才能生存。而你，竟然大费周章查出这么一堆毫无用处的东西.....你是在编剧本吗？还是说你认为自己在追根究底这方面比我更专业？”
莲吾捂住了额头，他因为甲斐的自信焦头烂额，但他也从没觉得自己有这么聪明过，他的分析能力真的是满分，甲斐的小助手，他贫穷，纯真，惹人怜惜，认真生活，除了甲斐，他一无所有，他全中甲斐的男人的软肋。而甲斐已经疯了，他被美色迷昏了头，就算是上小学的孩子也该知道，如果有一个人，他身上带着所有你想要的糖果，那他一定对你别有所图，而甲斐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现在甲斐正在为这个低级错误查漏补缺：“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事情也没有那么精彩，完全是个意外，他被朋友陷害，为了钱铤而走险，闯进我面试的房间，这就是我和他相遇的机遇。”
莲吾不动声色的冷笑了起来，甲斐抵挡不住这样浪漫的相遇并不稀奇，但究竟是什么让他敏锐的嗅觉也丧失了机警，他都不知道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在外人看来有多么可笑。
甲斐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之后，他在我面前背下了整本法律条文，我看中的是他的天赋。”
莲吾冷冷的笑出了声。确实，他万里挑一，他聪明透了，他连你都骗了。
“我和他的关系也没那么复杂，我们确实会上床，但除了工资和工作上的花销之外，我没额外给过他一分钱。”
莲吾眯起了眼睛，因为甲斐还是第一次这么坦然的在他面前提起和别人的性爱关系，顺便还提醒了他，他们之间关系的本质。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吗？你说你只想做有意义的事，演有意思的作品，我知道你看不起他们，你看不起公司里装疯卖傻的所有人，你那副连冷漠都懒得用心掩饰的样子确实挺有魅力的，所以我推了你一把。”
“你说挤地铁出门太麻烦了，我帮你谈了几个工作，让你有钱买喜欢的车，你说你住的地方隔音不好，所以我出钱，给你挑好这套房子。而他为我彻夜工作，只赚他应得的加班费，那只手表，也是他靠自己的头脑换来的。”
“我们等价交换，他和你不一样。”
这点用不着甲斐再出言提醒，但莲吾的心脏还是出乎意料的咯噔了一声。要知道，平时的大多数时间，甲斐算是个温柔的人，他有把交易谈成恋爱的本领。而究竟是什么让他摈弃了过去的原则，难道是爱情？
莲吾自嘲的勾起了嘴角，“甲斐律师，你是不是太过轻视自己的价值了？你以为自己只有金钱和权力值得人处心积虑吗？”
甲斐明显只把这句话当成了夸奖，他略勾起的嘴角让莲吾加重了语气，“甲斐律师，他在算计你，算计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而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甲斐定定的看着他，“你有哪一句爱我说的是实话？”
莲吾咬住了嘴唇。心照不宣的甜言蜜语竟然被用以佐证了另一场骗局的真实性，但他哑口无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高层公寓的玻璃窗外偶尔传来汽车挪动的喇叭声，这种单方面的束手无策让客厅里的气氛仿佛彻底凝滞了，而律师就是群连沉默的时间都要计费的混蛋。
甲斐扯松了自己的领带，“现在看来，我当时实在是有些草率了。”
莲吾愣在了原地，他漂亮的脸蛋有了一丝裂缝。他当然知道甲斐说的‘当时’是什么意思，甲斐在后悔。
他在后悔和自己的关系，他后悔在公司的酒会上选择了他，他后悔亲手为自己打造一个光鲜亮丽的世界，他不费吹灰之力，而自己曾经是那么感谢他，这也意味着，他自那以后所发生的所有改变，好的坏的，他会时刻带在脸上的完美笑容，他从青涩变得柔软的身体，对甲斐而言都成了负担，因为他的小助理，他成了多余的那一个，而他的生命轨迹里甲斐留下的痕迹深可见骨，已经无法消弭。
多么可笑啊，甲斐名下账户里的金钱已经成了一串单纯的数字，自己曾让那串数字上下翻飞，轻描淡写的几个数字也彻底改写他的人生，但他和钱都不值一文，对甲斐而言，他最想要的，是不需要花钱却又无价可偿的东西。自己从一开始，就失去了被珍惜的资格。
似乎是注意到莲吾的表情有些受伤，甲斐放缓了语气。
“而且......哪怕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甲斐的手按在那个向外扩散的圆上。“你会为了得到我，做到这个地步吗？”
莲吾死死的盯着撒了一桌的资料，他没有说话，他自问，他做不到。
他未免也太贪心了，想要得到他的一点真心，就必须要对他付出一切，把自己的生活全部打碎，把虚无缥缈的梦想全都押在他身上，而恰好，莲吾挤在一个纷杂的名利场里，从簇拥的人潮里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付出真心。
“莲。”甲斐缓缓的叹气。
甲斐往常只会在床上这么叫他，那个时候他的声音很沉，尾音缠绕着他的头发，会让人有种被爱着的错觉。
“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了他而不是你。”
非他所愿，但莲吾的眼眶在一瞬间红了，他告诉自己他不爱甲斐，他只是在为自己难过，这么温柔的语气，却用来说这么残忍的话语，而或许连这也是甲斐的策略之一。
客厅里的静默蔓延了一阵，甲斐站了起来，“很遗憾我们以这种方式结束。”
他扣好西装，沉默的注视着莲吾通红的眼眶，莲吾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他低着头，看不清眼中的水雾，嘴唇是苍白的，膝盖上的手指蜷缩在一起。
甲斐因此迟迟没有走向玄关，就好像有什么捆住了他的脚踝。
...其实，他们本没有必要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们在不真不假的情人关系中，相处得还算不错，莲吾也有讨人喜欢的时候，但他们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或许，真的是自己把话说得太重了。
考虑了一会儿，甲斐缓步走到莲吾身边，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针织衫宽松的领口，露出大片细白的皮肤，和锐利好看的骨骼，甲斐的手刚要碰到他的肩膀，莲吾忽然冷不丁勾起了嘴角：
“甲斐律师，如果你的小助理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他会不会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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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