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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は会議室で起きてるんじゃない!
現場で起きてんだ!

柒酒引【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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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


   “白少侠,回来了?”

一睁眼便是那不知底细的老者,再看看周围,仍是喜宴上欢乐融洽的景象。

   “嗯。”白玉堂看了看桌上酒杯,恍如大梦一场,问道:“失败了?”若真是如此…他再想不到还有哪些地方自己做错了。

   “哎,莫急。”那老者看了看掌心道:“白少侠先告诉老朽,有何感触?”

   “感触?”白玉堂合眼想了想,上一回的是横眉冷对尽职尽责的展昭,这一回的是会与他说笑、给他递膏药的展昭,是会为他担忧的展昭……此时此刻他所记下的,虽情形不同,却都是展昭。这滋味当真是……“当真是意犹未尽。”回味之时,不知不觉便吐出了心中所想。

   “意犹未尽?好一个意犹未尽!”

   “只是不知为何,我已竭尽全力,仍不能改动结局一分一毫。”白玉堂低头看着自己手掌,现下感觉,那时从掌心中飞走的不是蝴蝶,而是展昭一般,那蝴蝶是自己甘愿放走的,可自己不愿放走的,竟还是没有留住。

   老者看他一眼,心道这又是一个痴情的。抖了抖宽大衣袖道:“白少侠,情之一字不可操之过急,展护卫并非阁中女眷,自然不是你一只蝴蝶便能笼络了的。”

   白玉堂眉尖一挑,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还不等自己问出口来,那老者又笑道:“少侠做了些什么,老朽自然一清二楚,少侠要做什么,我也定不会插手,只是想问问你,一试不成,可愿意再试?”

   “那是自然,”白玉堂皱眉道:“爷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便被你拢了回来,短短几日,这如何能够改变猫儿心意。”起身转了一圈,看看席上众人,举止形态与自己去时无异,难道真的是志异奇文里说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还是这老头使了什么法术?待自己带着疑惑看过去,那老者一摊手,明是和蔼却有着半分狡黠笑道:“仙家奥义,不可说也。”

    白玉堂也懒得操心这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道:“还有一事想请教老先生。”

   “请说。”

   “明日面圣平安无事,我是知道的,可我七年前的样子,怕是劣性难改,若此番事情过了,再顽性复发惹得展昭发怒,此次辛苦不就是做了无用功?”

   “嘿嘿,并非如此,少侠你好好想想,七年前,自你愿意跟展护卫回开封时起,心中对他可有半分怨怼?”

   仔细想想自己行径,道:“虽处处作对……确是半分怨怼也无。”

   “那你可记得,后来因何对展护卫冷言冷语的?”

   因何?自然是那时两人闹得僵,展昭除了公务连句话都不愿与他多说的缘故,自己伤了他手臂,想示个好都被展昭不咸不淡的挡回去,只得碰一鼻子灰,才恼的他处处讥讽,时时得罪。

而如今展昭见着他眼里都带笑意,自己定是恼不起来的。  
 “白少侠你再想想,你七年前那一路上可有觉得展护卫劳累,有愧疚之心的?”

   愧疚之心,自然也是有的,可哪说的出口,便是说出口来了,也变成了若你不为官府办事不叫个甚么御猫,爷也不废这力气找你麻烦了这一类的话。也不想想,这御猫可是展昭自己想叫的?处处戳人痛处,哪还换得来好脸色。

   “七年前惹恼了展护卫,心有愧疚的是你,现下去做些好事让展护卫少些劳累的难道便不是你了?白少侠,小人之心善变,君子之心却一如磐石,你心意恒而固之,从未变过,何苦操心过去的自己会坏了好事?”

   这一席话说得白玉堂如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许多。可不是吗!他也记得,见了小皇帝,平安回来之后自己便在东京购宅常住了,若不是心有所念,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为何要住在东京?那开封府也是常去的,门口的小衙役都认得自己的脸了……

   白玉堂心情大好,也许展昭明日醒来便会发现白玉堂又变得有些别扭了,别扭归别扭,他还不信七年前的自己见着展昭春风一笑还能放出什么厥词来!    

    可心中如何愉悦,满眼的大红绸缎还是刺眼了些,旗开得胜虽好,可自己开的好头还是抵不了过去一念之差犯下的过错。

展昭入官府七年,发生太多他未曾了解过的故事,仔细想想,展昭生病受伤时自己在何处逍遥?雨夜缉凶时自己又在何处安眠?有乐趣了便凑过去瞧瞧,烦了便不闻不问,千般艰辛万般险恶都是他孤身奋战,自己不过是江湖朋友,如何能改动他婚事?

   白玉堂倒酒抿了一口,这路还远的很呐……

   那老者看白玉堂脸色变了又变,神色倒是坚定得很,拍了拍他肩膀,问道:“白少侠,可缓够了?”

   白玉堂见他又从不知何处拿出酒樽,便知道是时候到了,点点头,起身为老者斟满酒,举起酒杯碰了他的,自己一饮而尽。

   老者见白玉堂仰头饮酒,自己也拿起酒樽,同上回一般,尽泼在地上。地面荡起层层涟漪,晃动起来,再瞧瞧白玉堂所坐的位置,已然是空无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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