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DA牌鲨鱼断头台

事件は会議室で起きてるんじゃない!
現場で起きてんだ!

【Destined】(林诚司x菊川玲二)


这个是给白菜酱的生日贺文w

生日快乐永远都像小学生【咦】!!!
手机不能艾特就直接发了…………
虽然早了点,应该是明天,不过感冒啦撑不住就现在发好了

点了玲二的文,于是,嗯,写个他和林诚司的好了,就是命中注定。之前都是玲二一直追逐林诚司背道而驰的身影,这篇就换过来好了,当然并不是水灾he了,就当是另一个世界的不小心窥探了那一边的林诚司和菊川玲二并且有幸相逢的故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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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十一点钟穿透过薄薄窗帘的阳光和汽车鸣笛中醒来,床头的烟灰缸塞的满满当当,怠于打扫的高档公寓的房间地上乱扔着啤酒空罐,林诚司放空双眼盯着朦胧的天花板,宿醉的恶心一阵阵的袭上胀痛的大脑。可是这并不糟糕,还有什么能比他在灰色地带擦边的生活更糟糕呢,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无人劝阻无人管束的自在又恶心的境况,可是真正糟糕的是,他又做梦了。

他又在梦里看到了那个自某一天起就像烟雾一样蹿进他心脏里藏身的梦魇,它大概也顺便融进了气管和肺部,要不他怎么会在看到那样恍如隔世的场景时感受到了身如其境的窒息与空洞。

走进浴室前他把昨天夜里在酒吧不知沾了什么东西的白衬衣扔到地上,镜子里的人眼眶里的血丝就像熬了一整个通宵,光裸的上半身有均匀的肌肉线条,却是长久不见阳光的病态颜色,在他身上有着高温灼烧伤口一样的痕迹,深褐色的疤痕攀附在苍白的胸口,延伸进骨头里。

他不知道这块深色的印记是怎么来的,出生时就带在身上,每年冬天的某一天还会有些疼痛,似乎是在提醒着他什么,可他却无从下手寻找蛛丝马迹,他懒得去医院检查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消毒水的味道比监狱里的酸腐气味更让他烦心,他没有多想什么,就当作这是命运冥冥之中给他打上的丑陋印迹好了。



被热水包围的时候林诚司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他就知道他一定会在浓雾一样的黑暗里看见那个重演了无数次的场景——被谁拼死拿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有浓稠的血迹,荧荧的微弱光点最后闪烁了几下,无力的坠进黑洞般的海水里。


林诚司拿起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第一次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心里被挖走一大块的感觉强烈到他几乎要停止呼吸,但是他一次也没有看清过那个人的脸,他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知道他受了很重的伤,在那种情况下坠海,应该是死定了吧。

可是,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对自己的经历一清二楚,19岁那年进了监狱跟家里断绝关系之后就一直一个人生活,进入黑道几年也算是混到了不上不下的位置,做很多事情他不必再亲自出马,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越是闲下来就越会有空虚的孤独感,他本就无处降落,更别提本来就像缺了一块的心脏,而他无论与多少女人在一起,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都只觉得焦躁。

他很确定那不是他的经历,可是,究竟是谁的?看起来比他糟糕多了。



他看了下时间,决定今天去归到他名下的街道上的店铺逛逛,当然不是逛街也不是黑道大哥的亲民行动,他只不过听说有一家的保护费已经拖了快四个月了。

林诚司给小弟打了个电话要他们在楼下等着,他套上了黑西装外套,虽然他已经很少动手了,但是黑道可不是慈善机构啊,今天刚好无聊,啊不对,梦到了让人难受的事情总需要发泄,就亲自去看看好了。



“就是这一家?”林诚司站在邻街的路口,指着对面十几米处的贴着侦探事务所的擦的蹭亮玻璃门挑了挑眉毛。

“对,林大哥,就是这里。”

“啊……婚姻维权调查出轨寻人寻猫陈年旧案黑道仇杀……”林诚司走近看了看门口的小字,业务范围还真是广泛啊…他冷笑着看着站在身后的小弟,“你们是白痴吗?”

“不交钱你们就这么让他拖着?啊?”他一脚踢在其中一个人的小腿骨上,“怎么对付这种人,我说过的,都忘记了?”

“可是……可是他是真的没钱啊!”

“对啊对啊,每次去他都在吃泡面!”

“实在是太穷了……”

“哦,是吗,”林诚司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群家伙怎么都开始为别人说话了?他勾起对方脖子上的粗链子打了个结,“那你很有钱咯?”

“不……”

他推开小弟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这种不听话的,就应该好好教训他啊。”


林诚司做好了动手的准备,长腿一伸蹬开了侦探事务所的大门,玻璃门咣的一声砸到墙上,巨响吵醒了办公桌上撑着脸打盹的年轻人,他手臂一抖,半眯着眼睛站起来对跟前的一大群人点了个头:

“您好!这里是菊川玲二侦探事务所请问……”说完这段话他才睁大眼睛看清眼前的情况。

“哎…?”他眨了眨眼睛,别的先不说,站在最前头穿着西装染着黄头发的那个家伙看起来真凶啊……

“我说……”林诚司往前走了两步单手撑到办公桌上,而等他近距离看清了拖欠保护费的穷鬼侦探刚刚睡醒压出印子的脸的时候,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想说的话全都爆炸到了空气里,面对着这张脸,他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菊川玲二愣愣的看着对方帅气的脸上像见鬼了一样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吗…?



所谓命中注定,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林诚司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突然想起了那些画面,那些困扰了他很多年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像电影一样重演的梦魇,这一次他就像一个被捆住手脚的旁观者,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全部。

他不仅仅只是看到了带着血迹下坠在海里的手机,他还看到了最后在漆黑的海水里同手机一起下坠的人,他们隔着一个世界对视了许久,也许只是几秒钟,直到那个人涣散的瞳孔里全都是他的身影,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而另一个自己跪在阴冷的水泥地上,握着手机试探性的又一遍按下通话键,拨向一个永远也不会再接通的号码。

故事的结尾,他的心脏被弹片狠狠爆开。他死在水里,而他终结于一声枪响。

而他终于明白,他没有好好活下去,他也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有一个释然的结局。那条轮回的长路,他们不过是一前一后自以为了无牵挂的走了下去。



“林……先生?”

他再次醒来是在侦探事务所的沙发里,守在旁边的年轻侦探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笨手笨脚的给他递上了一杯温水。

“……菊川玲二?”他试探性的叫出了这个名字。

“啊……是。”他低头看着自己,复杂的面部表情就像在说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收保护费的都把欠债的人名字记的这么清楚都昏过去了睁开眼睛第一反应竟然还是念名字。

“那个…”菊川玲二纠结了一会儿,坑坑巴巴的说:“很抱歉啦…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钱啊,能不能再过几天,等我收到委托了……”

“我明天还会来的。”林诚司把喝了一半的水杯塞回他手里,无视对方诧异又惊恐的眼神,顺手抽出他放在胸前口袋里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


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把手机放在这种地方。


收保护费的黑道大哥林诚司存下了永远破不了案的废柴侦探菊川玲二先生的号码,在对方呆滞的表情里慢悠悠的走出了事务所。


不,事实上应该是林诚司步履稳健的落荒而逃了,他拐过了几个路口,眼神看起来是在直视前方,长腿收不住,差点就要路过自己家门口。

而他走在精致装潢的楼道里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总觉得他所踩过的,应该是在街边吱吱呀呀作响的通向第二层阁楼的铁皮楼梯才对。

林诚司在打开门之后径直躺上了床,他觉得自己需要一晚上的时间来理清楚这段不知道是发生在谁身上的故事。



不过在那之后他真的是每天都会出现在菊川玲二的侦探事务所里,有的时候是去打个招呼,有的时候去送一盒开在街对面的一点也不好吃的蛋糕店里的蛋糕,对方诚惶诚恐的收下再请他喝杯茶,更多时候他是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和坐在办公桌后冒着冷汗的菊川玲二大眼瞪小眼。

令他懊恼的是,对方似乎怎么都想不起他了,就好像这些记忆自始至终只存在于他一个人的脑子里一样,而对方只不过是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不过他十分笃定,就像他一拳就能把他挥出去那样肯定,就是这家伙没错。



菊川玲二还是一如既往的傻瓜,林诚司见到了许多个一进事务所就从头哭到尾控诉着丈夫出轨的全职太太,最终菊川玲二充当了心理医生的角色递着纸巾陪哭的心烦的女人聊到破涕为笑然后委托就这么没了。还有抱着洋娃娃信誓旦旦的说妈妈没有死妈妈一定还在家里某个角落看着我的天真小女孩,菊川玲二边哄她边套出地址把她送回家,期间自己不耐烦的抽出香烟来还被瞪了一眼。

这家伙的人生真是太蠢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件接一件,笑脸伸的太远,嫌自己命不够长,偏偏他还乐此不疲的愿意慢慢调节。


林诚司翻着报纸的手顿了一顿,他都在这坐了快三个月了,先开始侦探先生还会怕他,说我没钱我没钱我真的没钱这种废话战战兢兢的给他倒茶,现在啊……

“林!帮个忙!档案在后面的柜子里,帮我拿一下好吗!”

“哦……”林诚司放下报纸走到里屋打开了破旧的小柜子翻起了起因各异的凶杀案报道,现在菊川玲二使唤他已经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当然他还帮忙揍过案子没破所以在办公桌前提出无理要求的失业大叔,对想砸这家事务所的小混混下过黑手,也对组里的小弟们吩咐过——这家侦探事务所是真的很穷啊,保护费就别收了吧,这家伙可是把我当免费员工在用啊。

不不不还比不上员工呢,员工有工资,他有吗?不仅没有,实在看不惯菊川玲二办公桌下成箱的各种口味的泡面,他每天拖着人出去吃饭,实在懒得动也是叫外卖,以至于他在菊川玲二心里成了大好人,就是那种讲义气心地善良协助普通居民脱贫致富脾气稍微有点差揍人稍微有点凶残的黑社会好人,这也就算了……林诚司看了看手中的两张电影票,联想起小弟们不怀好意的笑脸,应该怎么开口把这家伙请去看电影呢?

当然电影最后还是顺利的看了,只不过碰上了下班时间带着女孩子看电影的戴着金属项链的某个手下,这下可好,没过几天大家就都知道了,他们总是找不到人的凶残大哥为什么最近看起来心情不错了,虽然还是板着一张脸,可是说到底啊,恋爱真的是会让人疯狂的。



林诚司在看完电影的那天晚上把菊川玲二堵在小巷子里吻了他,这不能怪他,气氛实在太好了。

那时他们走在一起,笨蛋玲二笑成月牙的眼睛里全部都是他的影子,虽然看不清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点酸酸的,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晚上向他索求却还是被推出门去的小警察,所以即使他不知道这样亲下去的结果,他还是闭上眼睛准确的找到了他的嘴唇。


接吻的时候对方整个呆住的表情和僵硬的动作让他也有点慌,但他还是十分镇静的抓住了对方想要推开他的手,把他困在墙壁和手臂之间——这一次可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讨厌我吗?”

对方的脸红的都快烧起来了,他比自己矮了一点,抬起头就那么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握在手心里的温暖手掌紧张的直冒汗,就连挺直的鼻梁上都冒出了细密的薄汗,他的睫毛扑闪了几下,想好的回答还没有说出口,林诚司就又吻了下去。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喜欢了。



当然菊川玲二心里纠结的臭毛病还是没有改,侦探事务所关门了三天,林诚司耐心等了几天之后干脆利落的踹开了他住所的大门。

坐在电视机前吃着小零食的家伙被他吓了一跳,膝盖磕在矮桌上痛的直打滚,林诚司在门口站着,本来想好了要揍他一顿,可是真见面了看他这副傻样连火都发不出来了。



“抱歉啦……”菊川玲二小心翼翼的看着黑着脸坐到他身边的林诚司,轻轻的拽住了他的衣角。

“你还打算躲多久?啊?”

“不是啦……”菊川玲二顿了一会儿,“那天晚上…我梦到了好多事情。”

“……”林诚司收起了凶狠的眼神,注视着他的眼睛。

“关于林的…还有…我自己。”菊川玲二看着对方探究的眼神不禁咽了口口水,他该怎么去跟眼前的人解释他看到的那些惨痛又深刻的画面,那些清晰的如同从记忆深处挖出来摆到他面前放映的场景,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而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知道了,林诚司这么无趣又现实的人肯定不会愿意听他胡说八道,他该怎么解释那些……

出乎意料的是林诚司愣了一下之后竟然笑了出来,锐利的面部轮廓柔和又好看,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林诚司的脸上看到这样欣喜或者说是确信了某件事而露出的淡淡的笑脸。

林诚司沉默了一会儿,关掉了叽叽喳喳的电视机,他现在觉得哪怕只有一丁点声音也能打翻他本就平静不下来的情绪。

“之前我就在想,你这种笨蛋为什么会想要当侦探呢。”

“我也不知道…我……”

“后来我觉得,当个没用的侦探跟当警察比起来,已经好太多了。”



林诚司早上六点就睁开了眼睛,占据了宽大双人床另一半的人脸朝下抱着他的手睡的安安静静。

说起来真是像做梦一样,菊川玲二那天在小屋子里抱着他哭的话都说不出来,感情充沛的就像他一个人把那段故事的主角也一起哭了才够本那样,弄的他也觉得有点心酸,但不管怎么说,心里的一大块空缺已经完完整整的补上了。

他们已经住在一起快两个月,他清醒了一会儿之后点燃了香烟,洗的干干净净的烟灰缸就摆在床头,他拍了一下睡的半死的菊川玲二的屁股,对方抱紧了被子就是不肯醒。

被子在刚才的动作里掉了一大半到床下,菊川玲二的半个身体都露在外面。

他的背部左上,心脏的正后方,也有着跟他一样的,就像是被弹片灼伤的痕迹,还有右腿的膝窝处,他第一次见到时被吓了一跳——他跟自己比起来真是惨太多了,竟然中了两枪。

不过他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痕迹这并不是命运强加给他的不完美的印记,而是他们身上都有的,被寄托了请求与希冀,被叫做命中注定的烙印。



他似乎看到了他们最后一前一后走完的路,似乎看到了他们闭上眼睛时最后牵挂的场景,看到了那个连树叶都被晒蔫了的盛夏夕阳里并肩而行的他们,究竟有多少次互相交错却捏着手心里的汗收回口袋里的感情。

还好,林诚司揉了揉身边菊川玲二脑袋上的乱毛,他们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裹在被子里的人根本不想理他,转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想继续睡,却被林诚司坏心思的一脚踹下了床。


“去做早餐,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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