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DA牌鲨鱼断头台

事件は会議室で起きてるんじゃな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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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奏】08(林诚司x菊川玲二)


我真的,没有存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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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诚司走进数寄矢会月原旬的办公室时比预计时间晚了二十分钟,虽然黑道并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不过比引荐的人来的还要晚实在是嚣张的找死行为,他站在门外正了正衣领——也没有什么好摆弄的反正他也没有打领带。

   至于为什么会迟到当然是因为失眠,失眠原因是因为昨天晚上他离开酒吧时听到月原旬提到了菊川玲二,大概是在说那一边蝴蝶犬收了一个有趣的手下,在进入社团的仪式上生吞了盘子。

   他当时撇撇嘴并不在意,表示谁会认识一个连这种事都能干出来的白痴。回家掏出钥匙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蠢萌的小钥匙扣,林诚司叹了口气,一边觉得他真蠢,一边觉得这家伙真是太拼了。

   不过也是,为了潜入搜查连分手都能说出口,还有什么不敢做。

   可是自己不也一样,六分之一的死亡率也要赌,不过也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段野龙哉提供的资料上表示社团里分为两派,被他找上的月原旬和被玲二找上的蝴蝶犬各自掌权,再这么下去社团内的派系斗争闹大的话,他也许要装作敌人与白痴玲二正面交锋。这些都好办反正他也不会弄死他,可是如果到时候他的身份被发现,他要怎么确保让他活着。

   他在大床上盯着天花板到凌晨五点,手机开开合合什么都没有,拿来监听的窃听器大概被菊川玲二连着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搅了,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之后就断了片,他连这点乐趣也没了,好不容易睡着再睁开眼睛时就发现睡过了头,赶到车站时错过了刚好踩死线时间的电车。  
 他在站台上黑着眼圈等待时觉得有些微妙……看了看周围夹着公文包的男人们,他忍不住想翻个白眼——他是害怕扣工资的上班族吗,怎么感觉自己越混越低级了。


   “你来晚了。”他敲门进入时办公室里已经有不少人等候了,月原旬示意他坐下。

   “抱歉,错过电车了。”

   “……你没有车吗?”

   “上个月酒驾逆行车头撞烂了,还在修理厂里。”

   “……”

   “驾照也吊销了,真不好意思。”

   “……算了,”月原旬看向身旁的男人,“这是林,以后需要货时直接与他联系。”

   那边在以隐秘的代词商讨着价格和定量,这不是目前他伪装的身份需要关心的事情。虽然不知道这些隐秘的代词能不能算证据……林诚司拿起铅笔在手上把玩着,走到窗户旁边装作看着楼下来往的行人,偷偷打开了装在耳钉里的录音设备。

   其实今天天气很不错,街上有不少穿的光鲜亮丽的女孩子,也有不少穿着休闲装结伴出行的男孩子,可是,全身穿着豹纹西装站在办公楼底下乱逛的,只有那一个。


   菊川玲二刚要走近办公楼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有道视线粘在他身上,为了慎重起见,他停在了马路对面的店铺招牌下,拿出的香烟还没点燃,就被一声怨念深重的“玲二君”吓掉了地上。

   这个女声……

   纯……纯乃…?

   糟糕了糟糕了……这里可是社团楼下啊有没有搞错……他辨认出了声音,这是过去一直都很喜欢的美女同事如果说是平时偶遇就请她去看电影也没问题…可是在这种时候……不能回头不能回头如果不回头她就会以为认错了……

   “玲二!”温柔的美女同事显然没有打算放过他,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抓住,女人的长指甲掐进肉里晃来晃去逼着他回头……真是没办法了……

   “…你…你怎么在这…”他故意做出凶狠的表情回头不到半秒就破功了,都已经是能穿厚外套的季节了纯乃穿在里面的裙子竟然比上班时的警察制服还要短至少五厘米!

   他意外,纯乃比他还要意外,美女同事皱起眉毛不痛不痒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好糟糕啊怎么办这个情况他根本没办法推开她就走啊!

   “无视我发给你的性感照片就算了,信息不回电话也不接我还担心你是出什么意外了……”

   因为我换手机号了啊……他揉了揉眉角,“谁告诉你我在这的?”

   “是个叫一美的女人发短信给我的!”

   “一美…?”菊川玲二脑子里浮现了赤桐一美长官满是褶子的大脸,他捂住脸默默在心里喊了一声救命啊……

   纯乃抓住菊川玲二的袖口问道:“一美到底是谁啊!”

   “这个跟你没关系……”他甩开纯乃的手刚转了个身就发现蝴蝶犬的车缓缓停在了马路对面,想要逃跑的动作僵住了,就僵了那么一秒钟,打开车门的大哥就看到了他和纠缠不清的纯乃,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脸打算向他走来。

   ……完蛋了…他苦着脸又转回去看向纯乃。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纯乃掀起了他阳光下耀眼闪烁的豹纹西装下摆,不依不饶的说:“为什么放着警察不当要当小混混啊!”

   “我……”

   蝴蝶犬离他大概还有五米,捕捉到他的余光还故意向他挥了挥手。

   纯乃又打了一下他的胸口,“当小混混也太逊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他现在背上开始狂冒冷汗,这种时候还怎么顾得上解释当小混混逊不逊他根本不是小混混他只想先活着度过这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纯乃自然而然的闭嘴看起来不那么突兀同时还能让大哥不要再走过来了纯乃再多说一句话他就要挂了!

   “兄弟~~”

   蝴蝶犬兴高采烈的向他走来,菊川玲二低着头绞尽脑汁思考着对策,大哥离他还有三米,身上的蝴蝶花纹能闪瞎他的眼,快点快点给他一条缝他一定能钻进去……

   “喂!玲二!”这个时候纯乃又开始摇晃起他的肩膀来,他已经要崩溃了,只要她再说出一句跟警局有关的话来他就……

   “玲二…!”

   没办法了…他咽了咽口水,实在是找不到能堵住她嘴的东西了……

   他大吼一声,鼓起勇气,在纯乃惊呆的同时按住她肩膀吻了过去。

   马路上的车流顿时失去了声音,世界安静了。


   “啪——”

   林诚司手里的铅笔折断了。


   蝴蝶犬愣了一秒钟,对着玲二竖起了大拇指,接着一个漂亮的转身走回了马路对面。

   他整整衣服欢快的走进了办公楼,他的兄弟看起来傻呆呆的在对付女人时真是太有一套了!没错,就应该这样!

   就这样,才能俘获女孩子的心啊!


   嘴唇分开的时候他在想,原来这就是女孩子的嘴唇的触感啊,软软的还有唇膏的果味……他放开呆滞的纯乃,在心里说了声对不起。

   “…我先走了。”他抹了把嘴唇追上了蝴蝶犬的脚步。

   虽然有很新鲜的体验,不过他还是更喜欢林诚司嘴里烟草和薄荷漱口水的味道。


   “林,”

   折断的铅笔被塞进口袋里,林诚司咬紧了下唇开始考虑之后要揍他多少顿才能把这笔账讨回来。

   竟然当着他的面吻女人……好吧虽然玲二并不知道他在楼上看着…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种事发生了多少次?这是第一次吗?

   “林诚司…?”

   这个女人他认识,他开车去接玲菊川二下班时把车停在旁边的巷子里,看到过玲二和她一起从警局里走出来。

   同事?卧底?任务需要?

   不管怎么样有必要接吻吗?

   “林诚司!”

   直到月原旬过来拍他的肩膀他才反应过来,他收回扭曲的表情,装作刚回过神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月原旬看了他一眼,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了,去送货。”

   “…嗯。”

   月原旬看了眼楼下,只看到了一个站在路边呆滞的女人,他忍不住想说林诚司品位真差。


   他们走到电梯口时上行的电梯刚好到这一层,电梯门打开时菊川玲二正对着蝴蝶犬傻笑,完全不知道大难临头,可是等他跟着大哥一起向月原旬因同僚之间的客套关系点头问好时,大概是林诚司的身高太过显眼,一瞬间菊川玲二脸上的表情比见到鬼的更可怕。

   嘴角还维持着向上的弧度,眼睛却瞪的圆圆的,整张脸一个大写的震惊。


   “怎么了?”已经走出电梯的蝴蝶犬戳戳他的肩膀,“不要因为亲了一个女孩子就连路都不会走了哦。”

   “不…不是……”快…快别说了。

   “快点出来啦。”

   他差点连先迈哪只脚都不知道,慌慌张张的低着头被蝴蝶犬拽出了电梯。


   月原旬不动声色瞟了眼身后,他知道菊川玲二一直怪怪的,但是这个反应,顺着视角看过去,林诚司?

   林诚司表情平静,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举动,只是在走进电梯后扫了眼菊川玲二拖拖拉拉的背影,如果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也觉得,这个家伙很奇怪。

   社团里查到的资料显示菊川玲二和林诚司没有任何关系,不属于同一个组织,也没有任何认识的途径,说是打架打出的仇家……见到仇家当然也不会是菊川玲二那种反应。


   “那是菊川玲二。”

   电梯门关闭后月原旬向他小声介绍,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们认识?”

   “不认识,”林诚司靠在了电梯门旁,随口解释道:“他可能只是看不惯黄头发。”

   这种理由谁会信啊,可是他也想不出什么别的了,就这么解释吧。

   “我还以为你们打过架。”

   “别开玩笑了……”

   电梯门打开,林诚司跟随月原旬坐到了车里。


   他们确实是因为打架认识。

   他在医院里给了菊川玲二一拳,然后把他压倒在了地上,值班的医生也就因此认为他们认识,一张嘴喋喋不休在林诚司昏倒的时候向菊川玲二啰嗦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完全让纯良的好孩子插不进嘴,好几次试图解释失败以后菊川玲二干脆就那么坐在医院里听医生讲完,然后坐在病房里等躺在床上的不良少年的亲属来了再考虑回家的事。

   可是这让他等到了晚上十点,除了医生表示医药费已经如数到账外,没有成年人来对揍他的不良少年表示负责。

   他向家里打电话解释遇到了受伤的同学,然后在医院里待了一夜,护士来换药时,他才看到林诚司遍布苍白皮肤上的除了打架破口之外的已经变浅却消不去踪迹的陈年伤口。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人大夏天还不肯脱掉那件夸张的黑外套。

   外套被他叠好了放在枕头边上,里面有半包香烟,数目不小的钱夹和一部手机,没什么能查明他身份的东西。菊川玲二替他撩开了额上的头发,不良少年的睫毛很长,安安静静的时候比学校里人气最高的学长还要好看,可是微微上挑的眉毛还是让这张脸看起来锐利又难以相处。

   他想,如果是他在外面夜不归宿,催促他回家的电话早就把他的手机吵炸了。

   而他陪了一夜的林诚司却在医院里自生自灭,走廊里的嚣张与凶狠,裹在薄薄的床单里,竟传递给他无奈的虚张声势的味道。


   当然这些林诚司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在他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浑身都在痛,床边坐了一个不认识的小鬼,他看了他好久才想起自己昨天揍过他。

   来要赔偿的?

   “你醒了啊,”那个小鬼看到他坐起来提起了外卖的盒子,“我买了粥和拉面,要吃吗?”

   “……”他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

   “不好意思啊,因为没有钱所以拿你的钱买的……”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放到他手里,“感觉好点了吗?”

   “……”他不太习惯于应付对他热情的家伙,本来想要他滚蛋,但是麻醉药的作用让他很难凶起来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一张开嘴就感觉嗓子很痛——这种时候,说什么都看起来很没说服力。

   “楼下的荞麦拉面很多人排队啊,看起来很受欢迎的样子,”他自顾自的打开了外卖的盖子,一瞬间浓郁的香味弥漫了清冷的病房,“买的小份不知道你刚刚受伤能不能吃完……要不要尝尝?”

   他本来想拒绝,但是空了一天的身体确实需要能量的补充,要说出口的不字在香味里四散而去,菊川玲二拉开了窗帘,阳光透过面碗上方的热气照在端着碗朝他笑的人脸上,弯起的眼睛软软的看着他,温暖的温度好像就这么窜上了他的指尖。

   他在这样的氛围里受到了感染,鬼使神差遵从了身体的需求而不是习惯性的抵抗,他微微点了点头。

   “好的,”菊川玲二把碗放在病床的桌子上,刚想把筷子递给他就发现林诚司习惯性举起的肿起的左手和皱起的眉毛,“左撇子吗?”

   “……嗯。”他觉得有点糟糕,好不容易脑子退让了一步,身体的条件却像是设定好了难题那样不让他顺心。

   “我喂你好了。”

   “……?”他明明昨天才打过他。

   菊川玲二自然而然帮他把过长又散乱的头发扒到耳后,端起碗夹起面条喂到了他嘴边,“这样就没问题了!”

   一定是麻醉过量了…一般来说确实有些不服管束的野生动物在遇到伤病时会对照顾他的人产生好感,林诚司并不知道这一点,只是看了他一会儿,竟然觉得这个家伙意外的顺眼,他难得的收起了浑身的尖刺,迟疑了一会儿,张嘴吃下了菊川玲二喂给他的面条。


   磕磕绊绊吃完了一碗面,菊川玲二照顾人的水平实在是不够,溅出了不少汤在桌子上,他拿出纸巾想擦干净,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的林诚司制止了他,把钱包丢到了他怀里。

   “……怎么了?”

   “再去买一碗。”

   “哎……?”

   “我还没吃饱。”

   菊川玲二拿起旁边的粥,“这里还有……”

   “我要拉面,”体力恢复了的他完全不觉得这么差遣人有哪里不对,“这家味道有点淡不过算了勉强也能吃下去,”他看着呆掉的菊川玲二皱起了眉毛,“怎么还不去?”

“是…是!”


   胃里暖暖的比刚开始舒服了很多,林诚司在吃完了第二碗拉面之后靠回了床上,看着这家伙手忙脚乱的收拾乱七八糟的残骸,他突然觉得他很有趣。

他确实很少有机会能接触到这样的男孩子,忍不住就想捉弄他。

   “喂,”他知道自己穿着病号服的样子示弱会比强硬有用的多,他伸手拽了一下菊川玲二的衣摆,“你明天还会来吧。”

对方愣了一下,似乎如他所愿,相信了裹着纱布的不良少年会需要一个傻瓜的帮助。


菊川玲二发誓不是因为林诚司睡着时的睫毛太长了也不是因为这个人身上有与他孑然不同的他在学校里也从未感受过的那种引人靠近的味道,他只是想起现在是暑假时期,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好做……

他点点头,“那……我明天再过来好了。”


然后一直到林诚司连肿起的左手都恢复到了骨骼分明,他能从医院离开后,也不曾给菊川玲二留下过什么空余的时间。

他就这样毫不自知的,几乎霸占了他整个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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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少年时期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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