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DA牌鲨鱼断头台

事件は会議室で起きてるんじゃない!
現場で起きてんだ!

【独身主义】(甲斐x幸村(东爱组QAQ

第四话我被东爱组暴击了(

时隔27年的共演果然很要命……

我一定要为这对写篇文,从我很久以前看完东爱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今天终于实践了。

私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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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守护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在幸村面前,甲斐无法将问题的答案脱口而出,但是他想她是知道的。


早在二十多年前,在他还是个新人律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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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甲斐刚从最高检察院离开,到幸村手下工作没多久的时候,说来可笑,在那种情况下,他一进律所就爱上了自己的女上司,一见钟情。


那时甲斐恰好处在一种纷乱的境遇里。东大毕业没多久,检察院的水深还没有摸清,就卷进了一场风暴,权力斗争暗流涌动,他万幸从激流中脱身而出,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选择了向他发出邀请的律师事务所,履历在人事部的档案里转了一圈,就被安排在了幸村手下。


他在上班的第二天提着皮包去幸村办公室报到,一打开门,就被放满了法律条令的书架前踩的哒哒响的高跟鞋夺去了眼球。


那时的幸村也还年轻,虽然是他的上司,在律所有一定的话语权,但也只是二十岁后半,动脑筋时转动眼瞳鬼灵精怪,唇角挑起的笑意仿佛能让凛冬苏醒。


自然,一个女人,利落果断,漂亮又聪明,手上的案子被她安排的井井有条,过去的功劳簿翻出来看看,无可挑剔,这样强势又完美的上司,谁不喜欢。


可那对甲斐来说不仅仅是喜欢,在每次幸村直视他的时候,眼尾扫过他的时候,他都明确的察觉到了——他的脚步因此一次次打乱,心跳一次次漏拍,每次的悸动都汹涌而强烈,而他又一次都没有停下过手中的事情。


他们就坐在同一间办公室里,他的桌子距离幸村不过三步,可他甚至都不会抬头多看幸村几眼,他只是专注的完成幸村交给他的任务。


所以这个秘密从未走漏过风声,在所有人,包括幸村眼里,他们只是最普通的上司和部下,顶多,他比别人清楚幸村某天有没有换一款新的香水。


因为幸村是有丈夫的,同样也是在他进入幸村办公室的第一天,在他站在桌边接下幸村吩咐的专利申请文件的时候,看到了她无名指上的指环。


时间就这么过了大半年,甲斐开始渐渐放下过去的包袱,试着放松自己,他试着在不加班的晚上,回家途中,去安静的小酒馆里喝上几杯。


只是在天黑前随便的走进路边的某一家店里而已,并没有精心的挑选或是特殊的偏好,就像是从便利店里挑走一罐咖啡那样随意。


那天,他在门口的位置坐下,点了杯酒之后,却在吧台的角落里看到了幸村。


他倾慕许久的女上司坐在橘色暖灯的边缘处,单手支着下颔,脸庞上的光影是模糊的,垂着眼,鼻尖上的光点仿佛被蜻蜓亲吻过,轻盈而美丽。


在甲斐快要看愣神的时候,侍者端来了他点的酒,玻璃杯轻轻的放在木质的桌板上,杯底磕碰的声音融进舒缓的音乐里,什么都悄无声息,一如他悄无声息的恋情。


在那首乐曲的末尾,甲斐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到见底,拉松自己的领带,走到了幸村身边,坐在了和她挨着肩膀的位置,酒吧里安静了几刻,幸村看向他的时候,另一首新的爵士乐开始了。


于是他又点了一杯酒,身体的一大半抑制不住的转向幸村,注视着她,露出笑容,“幸村律师看起来有些烦恼。”


他当时并不知道幸村正和自己的丈夫处于分居状态,婚姻关系中若是出现了第三个人就显得略微拥挤,但那些事情都影响不到她,优秀的女人就算家庭不够美满,在工作上也不会有丝毫示弱。


而当幸村也看着他笑起来的时候,眼底璀璨,就好像刚才察觉到的那一丝落寞都是他的错觉一般。


甲斐因为那个笑容呼吸一滞,而看着面前颇为欣赏的得力下属,幸村的手指敲了敲吧台,“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说来听听吧。”


一开始喝下的那杯酒在此刻起了作用,甲斐盯着那只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纤细手指,缓缓开口,说出了他人生中最大胆,却也是最不像样的告白。


“我可以......把我的晚上给你。”他抿了抿嘴,这些词句让他的喉咙发涩。


“就像白天在公司里帮你处理工作的烦恼那样,把我的晚上也给你。”


说完后,他垂着眼,不抬头看幸村的眼睛,可他又太想看幸村的眼睛,想看她眼睛里的自己。


他那时还太过年轻,领带便宜,西服随意,他的隐忍在办公室里已经用光了,他此时此刻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厢情愿,可因为年轻,却真心诚意。


幸村没有接他的话,她将卷发挽到耳后,眼睛看着前方,不知过了多久,轻轻碰了碰他的酒杯。


这个夜晚就这么过去了。


他们在酒馆里喝到天蒙蒙亮,他醉得比幸村还厉害,他只记得他们的手碰在一起,那只手上戴着戒指,他没有去牵。


而几小时后,他们一前一后到了办公室,他还因为醒酒药头痛不止,幸村却已经换了衣服,妆容精致,搭配着新的口红准备要上法庭。


这就是让他憧憬又令他心跳的女上司。


高跟鞋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甲斐在办公室里捏着眉间低头苦笑,他不知道要磨练到什么地步,才能追上她的万分之一。


可在那个晚上过后,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无声的起了变化。


文件交接时纸张下触碰的指腹,歪扭的领带结上优雅温润的手指……


于是他的眼神也逾越到算不上失礼的地方,咖啡杯上鲜红的口红印,电梯里散发着香味的卷发,他给她拉上连衣裙背后拉链的最后一厘米,再在办公室里挑出最搭配这条裙子的高跟鞋——


他不知道这些变化的绳结在于幸村那天晚上下定决心寄出的离婚协议书,只是在他为此牵动心神,想要发出约会的邀请时,幸村却每一次都拒绝了他。


甲斐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究竟是远还是近,也不知道那些触觉与视线的交叠,是无心还是刻意,他可以花几天时间解决一桩最麻烦的财产分割,却拿自己的事情毫无办法。


好在他没有困扰太久,在某个四下无人,而他们的办公室里亮着灯的深夜,幸村倚在他的办公桌旁,像在问他周末要不要出门旅行那样随口提出,愿不愿意出国几年,去哈佛进修,说不定,之后,她还用得上他。


甲斐看到幸村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来了。而他此刻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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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通讯还不太发达的90年代,他的亚洲面孔还算得上新鲜,东京铁塔到约翰斯顿门,将近一万公里的距离,一整片太平洋,只字片语的明信片盖上邮戳,得飞好几个礼拜。


时光过得很慢,也很久很久。等到甲斐再回国的时候,已经变了许多,经过几年的洗礼和历练,他不再稚嫩,不再脸红心悸,换下便宜领带,变得西装革履。


在众多有名的事务所向他伸出橄榄枝的时候,甲斐去了幸村手下,全新的幸村上杉法律事务所。他有了自己的办公室,终于独当一面,成了幸村手下的王牌律师,无论接下多么麻烦的案子,他永远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与裁判庭上的胜利相应,名利与金钱接踵而至。附着在他身上的东西越来越多,珠宝缀上袖扣,发胶梳起头发,眼尾刻上皱纹,高傲成了骨子里扎根最深的部分,他终于成为了现在的甲斐律师。


而在成为甲斐之后,需要隐藏的东西反而更多。那一点点爱恋在他心中生根发芽,支撑他脱胎换骨,变得老练沉稳,到如今他积累的资本已经足够惹眼,回馈给幸村的利益也足够丰厚,最原本的希求,却再也不会随便说出口。


而在这世上,有些事情是隐藏不住的,也不必隐藏。无论是二十岁,四十岁,还是五十岁,都是一样,形式的变更,并不影响本源的真挚。


他不再语焉不详的告白,不再用眼神追随她的身影,他缄默无声,深谙幸村的个性。


感情会变质,她已经吃过这种苦头了,而工作却不会,他将是幸村最信任的人,她不会被无谓的感情影响,却会因为工作和他保持最亲密、最稳固的关系。


他们的办公室越来越大了。从大楼里名不见经传的小事务所,到现在东京地价最高的地方,风景最开阔的一整层楼。他和幸村的距离,从三步外的一张办公桌,到如今走廊的两头,遥相呼应。


律师的工作其实也没有什么新意,文件翻来覆去,耗时费力,而不知有多少个深夜,甲斐坐在办公室里,看到幸村那间的灯还亮着,都会想起自己决定出国的那个夜晚。


他要不停的往前走,才能追上她的万分之一。


他知道她不会为谁停驻,所以干脆推翻了已知的所有全部关于恋爱的法则,缄默无声,亦步亦趋。 


或许是年轻时说尽了喜欢却遇人不淑,所以再遇到心动的人才惜字如金。


幸村没有说过爱他,他也没有。可他们都有最为敏锐的眼睛。


他们已经心照不宣的互相陪伴了彼此大半的人生,在旁人问起的时候,都以独身主义作为搪塞,仿佛从未有过轰轰烈烈,又一如既往的悄无声息。


守口如瓶,心知肚明。


她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有他的身影。


这就是他想要守护的东西。


谁又能说,这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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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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