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之灾】22（林诚司x菊川玲二）
……我写到凌晨三点，已经昏了。
完结章
不管怎么样，戳一下我谢谢，我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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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求求你了…林大哥！住手吧！！！”
“不要再这样了！林大哥！！！”
早川维托从后面抱住他的一条腿苦苦哀求着，但是这完全阻止不了林诚司疯狂的动作，他仍然用力的踢打着地上躺着的女孩子。
她不能说话，但是应该已经陷入昏迷了。
林诚司不懂什么叫怜悯，也懒得去遵守什么所谓的不打女人的原则，没有人是无辜的，仔细算算帐的话，还是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先打的他呢。
女人的身体软的像轻薄的棉花，无论多用力的踩下去都没有实感，不会哭不会喊，怎么踢都不会解气，肉体被击打的闷响没什么令人爽快的感觉，而身后哭着的人真是太烦了。
有什么好紧张的？他对脆弱的人体一清二楚，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又不会弄死她。
早川维托啊……也是个天真又软弱的胆小鬼，自己救他的时候就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像他这种人也是因为自己的庇护才能活到今天，遇到什么事只会哭哭哭懦弱的样子让他想吐，所以才会被欺负啊，为什么不乖乖听话呢？
“不要再做错了……！！去警察局吧！林大哥！！！”
林诚司强忍自己一枪爆掉他的冲动拽起了跪在地上的人的头发，对方抬起头痛苦的样子激起了他暴力的天性。
“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杀了你。”
他不会回头，也不可能回头。他早就计划好了，利用早川维托在警署登记的时间袭击了警察，抢走了手铐和枪支，所以登记簿上不会有他的名字，媒体和警察不会知道真正的黑手是林诚司，早川维托和多年前一样，又一次成了他的替罪羊，他一点也不觉得有负罪感，只有快要杀死甲斐的兴奋。
都把枪搞到手了，那个混蛋还以为自己跑得掉吗。
“今晚就从那个恶心的人渣那里解放了哦。”
他看着维托哭的扭曲的脸小声的说出了这句话。
也不知道究竟是说给谁听的。
林诚司从刚才开始就像是被戳到痛处困进囹圄的蟒蛇，甩着冰冷的身体把从巢穴外经过的无辜人群拖入洞里，让他们饱经恐惧之后再愉快的杀死。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哭泣的声音成了他打发时间的背景音乐，手里抓着维托的头发，值勤的佩枪一下一下的戳到他脸上，他耐着性子在等六本木的夜总会小姐给他打电话，电视机在播放着早川维托变成通缉犯的消息，他看得都快笑起来了。
为他顶罪的杀人犯维托，终于又变成了通缉犯维托。
把他们一个个的都逼上绝路，这才是有意思的生活，不然都去烤面包了去事务所上班了，每天幸福的笑着对进门的客人说‘欢迎光临’，谁来陪他玩下去呢，趁此机会大干一场，刚才打来通知消息的电话预示着他精彩节目的开幕，不然他一定会无聊的发霉的，太过无聊了又会打那个女孩子也说不定哦。
他把枪放到早川维托手里，“去把他杀了，维托。”
林诚司看着对方唯唯诺诺接近崩溃的神经和颤抖的握不住枪的手，起身解开了他的手铐。
对方的双手青筋暴起，捏住裤子的手都快要把裤子撕开了，可是那又怎么样，看他的样子，大概又是要哀求了吧。可是人总是有软肋的，也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和自己的愿望什么都做得出来，也就是说，不被逼到极致是不会动手的。
林诚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孩，慢慢的走了过去，蹲下身子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
“喂，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要上这个女孩了哦。”
低沉的嗓音在这样的气氛里好听的过分，相比起流眼泪流到说不出话的早川维托，冷静淡定林诚司就像全局的裁决者，性命，人生走向，全都掌握在他手里，而他尾音上挑说出的竟然是这样的语句。
他看到对方突然睁大的眼睛里破碎的光芒，这种最重要的东西要被摧毁了的绝望感，终于能让他也体会体会了。自己可是每天都在对这个世界更加厌恶，傻瓜维托在这样的经历之后，难道还想要回去老老实实的烤面包吗。
“你放心，你去乖乖做事的时候，我是不会动她的。”
“真是可爱的脸蛋啊，”林诚司挑开女孩子脸上的头发，“让人兴奋。”
他的眼神里透出的是与他说出的话切实相符的欣赏与赞美，可是就像解剖医生在欣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完美尸体，锋利的手术刀马上就要吻上少女的胸口，毒牙已经露出了端倪。
当他被处于崩溃状态的早川维托用手枪抵住脑袋的时候，该说是愤怒还是绝望的平静呢。两天被两个人用枪指了两次，他的人生还真是丰富多彩。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把自己完全暴露在了枪口之下，“开枪啊。”
他被所有人恨着。甲斐让人用枪指着他是想要杀他，新仇旧恨滚成雪球无所谓反正他也想要划烂对方的脸然后把他活埋，就看谁先被谁送进地狱。被曾经救出的追随者用枪指着是因为他想保护心中所爱的人，因为自己把那个可爱的女孩子打的昏过去了还说要上她，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
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是罪人，林诚司走过去把枪抵在了自己胸口。
“开枪啊。”
心里被理智框住的跃跃欲试的怪物就像是被完全解放了一样，它驱使着他想要豁出去，虽然他根本不用试也知道自己一定是会被抛在泥沼里的，可是他已经无所畏惧了，于是他也受到了感染，大吼着把手按在了维托抖的控制不住的手上。
“开枪啊！”
真是可笑，曾经被欺负的时候连手都不敢还，是自己帮他把对方打到跪地求饶，现在却流着眼泪用枪指着自己。
“快点开枪啊！”
他想要救她。
“打这里，马上就会死！”
可是，又有谁想过要救他呢。
他确实是把一切都搅的乱七八糟的人，所以说他应该被所有人怨恨接受他们化成利刃的恐惧吗。
林诚司瞪大了眼睛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早川维托，他们的距离近到连睫毛和脸上抽搐的表情都能看得清楚，他早就知道这个家伙哭泣的脸有多难看。他手里紧紧捏着他握枪的手，“如果你失败了，我就杀了你。”
“你这个菲律宾混蛋。”
这句话就像是劈开烟瘴的斧子，早川维托一直躲避他的眼睛突然怔住了，他从乱蓬蓬的头发里慢慢的抬起眼看他，除了未干的眼泪，眼底涌上的全是他没见过的东西。
他感到被他握住不停流汗的手指动了一下，接着他的身体就被一声枪响冲出了能控制的区域。
林诚司被子弹的冲击力掀倒在了床上，他难以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喷涌而出的温热液体是刺眼的红色，沾满了右手也染脏了衬衫，随后而来的疼痛才让他相信自己是真的中枪了。
胸腔就像被火热的烙铁烫红了再透过，爆在里头的火药烧的伤口一阵阵的刺痛，他闻到了硝烟的味道，就在他的鼻子下头，从身体里散发出来。
“好热……”
柔软的心脏在与锐利的弹片摩擦。
“好热——”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死时的样子，他没有长命百岁的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一定是会下地狱的，想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好热啊…好热啊好热啊好热啊好热——”
都说人在死之前会回忆自己的一生，可是他没有什么好回忆的，如果连死前都摆脱不了那些发生过的恶心的事情，他一定不会闭上眼睛。
好热。
他挣扎着翻滚到地上，空气从他握成拳的手心里溜走，可能他的肺也报废了，连呼吸都像是在划开他的气管。
“好热………”
“真的很冰啊！！！！林！”
好冷啊，林。
他突然觉得有点无力，他又看到了菊川玲二的蠢脸。
在那条走了成千上万次的普通街道，两边是破破烂烂的民居，他们的左手边是便利店，他给他擦着脸上冰冻着的奶油。
断篇的记忆成了倒退的老旧录像带，一桢一桢闪着暖黄的光点，路边长着野草的水泥小路往前走十分钟就是菊川玲二的家，往路口走差不多一根烟的时间就会拐到街心，没错就是那个会在六点钟准时喷水的一点也不好看的讨厌的喷泉……
他眨了眨眼睛，想要把他从自己脑子里扔出去，但是乱成一团的思维根本不受他控制。
好热……
他发现这是徒劳之后就不再费力了，脑子里都是那个蠢货，他一次次把他从自己身边推走，这个时候就让他留着好了，毕竟他连死亡的降临都无法控制了不是吗。
“等我解决这件事，一起去吃冰淇淋吧。”
这句话毫无预兆的钻进他的耳朵里，那天晚上菊川玲二的喉咙有点嘶哑，小声的用低哑的嗓音说出了青涩的期望和邀请。
他突然一点也不恨他了。
不恨他没有回自己的短信，也不恨他不接自己的电话，他知道菊川玲二从来不会故意无视他，上一次太过纯情是被那个吻吓着了……这一次，他一定还很忙，还在傻傻的维持正义，一不小心就会送命。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失约的一直都是自己。
他说过要笨蛋玲二千万别死，所以那个傻瓜肯定会等下去的，可是……他就快要死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一下身体，已经感觉不到末梢手指的动静，他看到的世界已经糊成了一片黑影，伤口的血液黏湿了大片的地板，心脏的跳动弱到连呼吸都是酷刑。
够了，已经没有挣扎的必要了。
喜欢他这件事，已经不需要再否认了。
就算已经泯灭了最后的人性，他没办法笑着祝福，但是世界归于黑暗的时候，他在脑海里全都是那个傻瓜的脸。
你可千万别死了啊。
刚才有过一番折腾乱七八糟的房间里凝滞的只有电视播报当天新闻的声音，早川维托呆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
他活着的时候把所有人都逼的喘不过气，死亡的时候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就像一根被折断的香烟。
手中还有着余温的手枪砸在地板上弹到一边，他已经听不进电视机里的任何声音，一声枪响，暴虐与不羁，软弱与恐惧，就连命运，都毁灭的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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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凌晨，警方与黑帮发生大规模火拼，犯罪组织对策部与缉毒组联手缴获新型毒品MDMA100万片，全国通缉犯菊川玲二中枪坠海，确认死亡。」
END